“往喜歡的地方。”霍津梁厚著臉皮笑,他的一隻手正在她的胸口,做花式體操。
“流氓!”陶筠風狠狠瞪他,抬手把他的手拉開。
“嗯。”霍津梁俯下身,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一下,被拉開的手,又回到剛才的位置。
陶筠風又罵了一句:“臭流氓!”
他笑著回應:“老婆,你說的,白娘子故意下雨騙許仙的傘,祝英台十八相送時裝瘋賣傻調戲梁山伯,七仙女擋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織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這些故事告訴我們:偉大愛情的開始,總歸得有一個先耍流氓。以此類推,偉大愛情的延續,總得不斷的耍流氓!”
“……”陶筠風無言以對。
她說過這個段子,沒想到他記得這麼清楚,居然連她最後一句原話一起奉還給她!
看她無語了,霍津梁更加不客氣,一邊吻她,一邊變本加厲,對她上下其手。
陶筠風不罵了,開始還手,一隻手扶住他的腿,一隻手使勁掐他。
越吻她,身上的火越旺,霍津梁按耐不住,拿起花灑再把兩人都衝一遍,就扯了浴巾往她身上一裹,把她抱回房間。
雖然他極力壓製體內的躁動,怕影響到她的腿,不敢像脫韁的野馬一路狂奔,而是忍耐著溫柔小心的讓她感覺不到任何不適,文火慢燉的慢慢的熬熟,最後兩個人還是出了一身熱汗,還得去繼續洗澡。
又洗了一次澡,回到床上,霍津梁仍意猶未盡,但不得不讓她休息。
他把她摟在懷裏,讓她緊緊貼著自己,一隻手在她後背遊動,不斷的吻她。
“好熱,你離我遠點!”
陶筠風被他親得渾身發熱,要燒起來的感覺,繼續被他這樣親下去,她渾身都要著火了!
於是,她翻身,身子挪開一些,又推了他一下,讓他閃開一點。
霍津梁也熱,比她熱得多。
即使房間裏開著空調,薄薄的被子蓋住的腰下,一團悶熱。
陶筠風在兩人之間,用手劃了一道無形的線,跟霍津梁說:“今晚你睡那邊,我睡這邊,不準過界!”
“老婆,不要吧,在床上劃了一條三八線?”在同一張床上,抱不到他老婆,他心裏感覺就跟貓抓似的,哪睡得著!
為了強調兩人界限分明,陶筠風又說:“這是楚河漢界,我不過河,你也不準過界!”
霍津梁笑起來:“敢情我們睡在棋盤上。”
“反正,你不準過來。”陶筠風再次強調。
現在天氣那麼熱,每天晚上被他抱著睡,她都熱出一身大汗。
冬天的時候,他是暖烘烘的暖爐,現在夏天,他就成了烤爐,渾身上下都熱得燙人。
頓了一會,霍津梁朝她挪近了一些,又笑起來:“老婆,這要是一盤棋,中間是楚河漢界,我們一人一邊,就是兩顆棋子,你是將,我就是卒。”
陶筠風還弄明白他想說什麼,就說:“兵卒聽將軍的指揮,我是將,你是卒子的話,我叫你不準的,你就不能動!”
“錯了。”霍津梁又朝她挪動一點點,繼續說,“老婆,棋盤上,將不能指揮卒子。將才不能亂動,不可以離開九宮,而卒子,隻能前進,不能後退,卒子可以過河……現在,卒子要過河嘍!”
“呃?”陶筠風終於聽明白他什麼意思!
他就是耍賴,要越界,要過來!
楚河漢界擋不住他,她應該讚同他的說法,說中間劃了一條三八線!中間是三八線的話,他就不能狡猾的過線!
不過,霍津梁硬要耍賴的話,她訂再多的規則都沒有用,他完全可以不遵守,長臂一伸,就能把她拉進懷裏。
陶筠風還在小小的懊惱中,霍津梁已經越界了,並且喊:“將軍!”
她還沒來得及閃開,就被他拉入懷裏,雙手握住她的要,翻身一下子把她提起來,讓她趴到他身上。
他仰著臉親她,勾起嘴角,得意的笑:“將被卒子吃掉了。你跑不掉了,乖乖是我的俘虜。”
“……”陶筠風原本並不打算跟他棋盤上的玩遊戲!
這盤棋下得太快了吧!眨眼之間,將軍成了卒子的俘虜,隻能任憑卒子處置。
一個小時之後,兩人又一身熱汗,又要洗一次澡。
再回到床上,陶筠風把右腿擱到霍津梁身上,身子離他遠點,說什麼也不讓他再靠近。
感覺到霍津梁的手撫上她的腿,遊動到她的小腿上,摸在她小腿的傷痕上,在傷痕處徘徊,陶筠風突然問:“老公,如果我的腿徹底斷了,截肢了,成了殘廢,你會不會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