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津梁介紹這座噴泉時說:“這是亞琛工大的寶貝,據說每一個學機械的學生入學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老師領著來到這裏,數一數這些鐵偶的關節總共有多少個。”
“是嗎?那我要數數看。”陶筠風說著就往人偶湊過去。
霍津梁調侃的說:“你玩玩木偶可以,數關節就算了,等你數得差不多,天都黑了。”
他們在亞琛玩了一天,在亞琛吃過晚飯,才開車回科隆。
回到酒店,看時間還早,才九點多,陶筠風就問晚上有什麼玩的,比如逛酒吧看表演之類,霍津梁說也沒什麼特別的,沒必要去。西爾維婭和漢斯則說,現在治安越來越差,遊客白天被偷晚上被搶的事時有發生,晚上最好不要出門。
既然不能出去,大家都早早回房間,準備洗洗就睡。
外麵很冷,屋裏卻很暖和,暖氣很足。
陶筠風洗過澡,隻穿著厚睡衣,趴在床上看照片。
她今天拍了很多照片和視頻,相機卡快滿了,要把相機裏的照片和視頻都轉移到數碼伴侶的硬盤中,騰出相機存儲空間。
霍津梁洗完澡出來,扯了被子蓋到她身上:“別趴被子上,把被子蓋起來,別凍著。”
雖然屋內感覺很暖,但現在這種天氣,還是得多注意,一不留神就會著涼。
陶筠風翻身打了個滾,鑽進被子裏,繼續看照片。
她翻出一些霍津梁以前拍的老照片,以前沒見過,看著很新奇。
看著看著,她看到一段視頻,然後整個人都不太好。
“這女的是誰?”她把屏幕湊到剛上到床上的霍津梁眼皮底下,明知故問。
霍津梁隻看一眼,就可以肯定那女人是誰,能想起那段視頻是什麼內容,他反問一句:“你從哪兒找出來的?”
“剛瀏覽拍攝的視頻,不知道怎麼就翻出來了,可能是你的相機卡上的某個文件裏。”
陶筠風說著,把腦袋枕在他身上,舉著手裏的相機,繼續看那段視頻。
聽聲音,拍攝的人是霍津梁本人,看鏡頭裏的漂亮女人,猜是他前女友沒錯。在公園或者哪裏的草地上,她正看向遠處。霍津梁拍到她的背影,鏡頭越來越近,叫她回頭,笑一個,他說笑得好醜,她轉身過來打他,把他撲倒在地上。鏡頭晃來晃去,然後就沒了……
她看的時候,霍津梁一隻手摸著她的腦袋,跟著看了兩眼,沒有出聲。
這相機是他的,陶筠風基本上不用。去年去三亞,拍到的照片和視頻,都是他自己處理。以前的舊文件夾,他沒有全部刪除,也沒有檢查還有什麼舊照片,留在相機卡裏就不管了。現在陶筠風拿著這相機,居然翻出了他拍前女友的視頻。
看完之後,陶筠風翻身,趴在他胸口,看著他的臉,舉著相機問:“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前女友吧?”
“很早以前拍的。”霍津梁簡單回答,避重就輕。
陶筠風不滿意這個回答,繼續追問,“老實交代,她是不是你前女友?”
“嗯。”霍津梁應了一聲,一臉“乖乖受審”的表情。
如果她問,他就回答,她不問,他也沒必要多說。
陶筠風基本上不主動問起霍津梁前女友相關,他也不會主動提起,所以她對他前女友相關知之甚少。陶筠風隻知道,他前女友家境很不錯,是個千金小姐,以前跟秋戰霜和陸延川等人一起玩的。聽霍老爺子和薑義謙提起過,她姓戴,叫戴瑉瑤,也是讀F大學,跟霍津梁同一屆,讀的是經濟相關的專業,霍津梁跟她還想畢業後結婚來著,卻在畢業前突然分手了,後來就沒再聽霍津梁說起她的消息。
把相機放下,陶筠風身子往上挪了挪,與霍津梁對視,再問他:“為什麼你還留著她的視頻?”
霍津梁想了想,回答說:“很早以前拍的,沒有刪掉。”
廢話!她當然知道是很早以前拍的,沒有刪掉。
問題是:他為什麼還留著,沒有刪掉?
陶筠風怒了努嘴,不甘心,繼續問:“是刪漏下的,還是舍不得刪?不想刪?偶爾翻出來重溫一下?”
“嗬!”霍津梁笑了一下,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問這麼清楚?”
陶筠風假裝生氣了,雙手掐到他脖子上,警告說:“不要避重就輕,顧左右而言他,說重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