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蘭時突然覺得很疲憊,就看向陸延川說,“我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可以吧?”
今天周末,她還要加班工作,現在看她確實有點累的樣子,而且時間也差不多了,陸延川便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就被推門進來的經理打斷。
值班經理敲了一下門,裏邊的人沒聽到,他就急急推門進來說:“陸少,下麵的大包間裏,劉哥把一個公主的衣服扒了,鬧了起來。”
大包間,一般是幾十上百人的包間。
值班經理口中的劉哥,聽起來似乎來頭不小,值班經理搞不定,才上來找陸延川。
以前的酒吧、KTV等娛樂場所,都汙穢淫l亂得很,一些男男女女放肆的胡搞,後來管理嚴了,才慢慢規範化,不得有踩紅線的現象。但不排除有些背景大的娛樂場所,在文明規範的外衣掩蓋下,繼續搞肮髒的交易,存在汙穢淫l亂的現象。
但在洛克風暴,任何過激的行為和現象,都是不允許的,作為唱歌的KTV,就是規規矩矩的唱歌喝酒的娛樂場所。包廂裏的公主和少爺為了多賺小費,願意給人毛手毛腳亂摸,讓人占便宜,是他們個人的事,在管理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提倡也不禁止,但在包廂裏不能有任何過激行為。
有些客人仗著自己有點錢權勢力,就想為所欲為,對包廂裏的公主和少爺有過分要求和過激行為,這些人挺讓人頭疼,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聽值班經理說有人把公主的衣服扒了,陸延川不由皺了皺眉,立即起身,離開座位:“我下去看看。”
陸延川出去之後,這間大包廂裏,有些安靜,隻有音樂的伴奏聲。
突然間,陶筠風想起,之前被歐誌剛叫去應酬那兩個什麼領導和主任,那兩個老不羞不僅摸包廂公主,還偷摸送果盤進去的女服務員的屁股。其中一個老色鬼還摸了她的腿……
想起這惡心的事,陶筠風又一陣惡心,興致大減,不想玩了。
剛陸蘭時說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陶筠風也跟霍津梁說:“老公,時間差不多,我們也該回去了吧?”
想陸延川處理完下麵鬧事的,應該也沒心情繼續玩,霍津梁便點了點頭:“好吧。”
霍津梁給陸延川發了條信息,跟他說他們先回了,就出了包廂,叫人安排兩個代駕司機,一個替他們開車,一個替陸蘭時開車,送她回去。
陸蘭時沒喝多少酒,回到家依然很清醒。
她情緒有點低落,洗了個澡,就回自己房間。
在房間裏呆了一會,就聽她媽媽敲門問:“蘭時,這麼早就睡了?”
聽起來,她媽媽今晚似乎有話要跟她說,否則不會在她準備睡覺的時候來敲她的房門。
陸蘭時打著哈欠開門,問:“媽,有事?”
陸媽媽邁開腿,直接走進女兒的房間,轉身把門關上。
看她媽媽的舉動有點怪異,陸蘭時滿臉疑問:“媽,你有什麼事要說?”
她有種不好預感,不會是她爸爸又找上門來吧?
前年過年前她爸爸徐炳輝找她,問她是否有餘錢想借點做周轉,被她拒絕,然後過年的時候給她媽媽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消停了好長一段時間。今年徐炳輝得知陸蘭時自己開了公司,就跑去時風公司找她。陸蘭時為此還跟她媽媽吵了幾句,說以後不要隨便跟那個拋棄妻女的家夥說她的事。
離婚了十幾年,以前再多的不愉快,再多的傷心和怨恨,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淡了下來,陸媽媽對前夫的態度,也逐漸緩和下來。每次看到徐炳輝那苦哈哈的慫樣,她不自覺心軟了起來。
徐炳輝兩年前被公司裁員失業之後,就一直沒有個像樣的工作,收入大大縮水而且很不穩定,經常被他現任老婆數落,罵他沒用的老東西。他兒子現在上高中,成績不太理想,報了各種補習班,也不太愛學。徐炳輝的現任老婆認為,兒子不上大學就沒出息,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把學習成績提高上去,考個好大學,所以給兒子報了很多補習班。給兒子報補習班的花銷要比兒子學費和生活費貴多了,徐炳輝手上的錢越來越吃緊,慢慢的入不敷出。
急著用錢的時候,徐炳輝感覺走投無路,想到陸蘭時在大公司上班,工資還不錯,就厚著臉皮找她借錢,卻被陸蘭時一句話堵回去:“要我借錢給你也可以,你先把我十八歲之前欠我的撫養費給清楚再說!”
前陣子徐炳輝又去時風公司找她,陸蘭時直接躲著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