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霜淡然地說道：“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把金佑歡讓你做的事，對著她同樣做一遍罷了，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她得罪不起的，當然了，夏寄書也要一起捎帶著吧。”
灰衣人瞪大了眼睛說道：“你瘋了嗎？她是禮部侍郎的女兒！夏寄書是大司農的女兒！”
晴霜扶了扶頭發，不耐煩的說道：“你才是瘋了，之前做過多少這樣的事情，如今倒是撇得這麼幹淨？你以為你的手還是白的？你的手早就和你的心一樣，黑透了。”
灰衣人猶自掙紮著，他之前確實是沒少做這樣構陷人的事，但是把兩個朝廷命官的女兒的命扔給老天爺，他還真的沒做過，也不敢做。更何況他若是真的這樣做了，一定會被金佑歡知道是他做的，到時候若是找他的話，就真的是麻煩了。
但是眼下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嘉惠公主的手段，他確實是見到了冰山一角，若是真的如她所說，回頭捉了自己把自己丟給那位，他得罪了朝中那麼多人，倒是真有可能被他們活刮了。
而與其冒著得罪這麼多人還被判罪的鳳仙，得罪一個禮部侍郎和大司農似乎就不是那麼難接受的事情了。
灰衣人糾結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那金佑歡不是說什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麼，眼下倒是讓她自己生死有命一次試試吧。
灰衣人歎了口氣，說道：“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如今唯一後悔的便是得罪了朝廷的嘉惠公主。可見遠離朝堂的那些人究竟是多麼的明智。”
晴霜看他那副可憐樣子，冷哼一聲：“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你現在得到的報應，就是你之前欠下的債，這下看來，你之前欠的債可不少呢。”
灰衣人無奈，晴霜起身說道：“你也別想著這次放你走你就能遠遠離開，在你身上我們已經放了追魂香，就算是你逃出去三百裏開外，我們照樣能找得到你，勸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這追魂香可不是你換衣服洗澡就能除掉的，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完這些事情，離開京城的好。”
那灰衣人本來還存了僥幸的心理想要逃之夭夭，眼下一聽晴霜這話確實徹底打消了念頭，垂頭喪氣的說到：“我自是省得的，什麼時候行動。”
晴霜說道：“越快越好。”
灰衣人點了點頭，他站起身，晴霜並沒有攔他，而是自信的看著他：“等你的好消息。”
灰衣人走出門去，楊鳳仙這才從屏風後出來道：“他絲毫沒有反駁這事是他做的，更沒有反駁這事兒是金佑歡指示的。”
晴霜點點頭：“正是，這人倒是江湖上有名的混不吝，整日在達官貴人之間做些陰私事情，實在是上不得台麵。”
楊鳳仙看著門外，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跟上去，看看金佑歡會有什麼下場，不必出手，冷眼看著就好。”
晴霜行禮：“是，主子且等奴婢的消息。”
楊鳳仙微微頷首，晴霜便出去了，而後楊鳳仙又交代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娘，免得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