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說了一句,你十句在那裏等著我。老子再說明一點,我是李一凡,不是什麼狗屁麒麟。”
李一凡猛然間怒吼,打斷了章嫻雅的不斷嘮叨。章嫻雅顯得並不平靜,有失大boss的風範。
她隻是冷哼著說道:“如果你不是他,你活不到現在。”
“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什麼人。就算我身懷麒麟血,我也隻是李一凡。”李一凡很激動。
“你就算是化成灰,轉世千百遍。你也改變了那多情的性子,你更磨不掉你這固執的脾氣。還有你那所謂的正
義。”
章嫻雅心中仿佛藏著無窮的委屈,想要利用咆哮發泄出來。
赤炎在樓下聽的隱隱約約,雖然不明白他倆之間的事情,但是知道他們在激烈的吵架。
心裏有點佩服李一凡,這廝這麼跟神尊說話,竟然沒有被一掌劈死。
很快,兩人都吵的有點累。李一凡喘了幾口氣道:“說吧,瘟君瘟神到底是怎麼回事? ”
“我父親是瘟神,被你殺了。我就是瘟君,瘟君就是我。我活著,就是要報仇的。可是我下不去手。”
這就是為什麼幾次,瘟君的手下想要弄死李一凡,而最終都沒有成功的原因,要不然以瘟君的實力,想要弄死 李一凡為i卩反掌。
“你為什麼下不去手? ”李一凡咄咄逼人。
“我下不得下的去手,原因你不知道啊。你在這裏裝什麼糊塗,你已經用了針祭了,你的血脈傳承也該蘇醒了
吧。”
“這就是你為什麼逼我釋放潛力,逼我用針祭的原因?就隻是為了讓我的傳承蘇醒? ”李一凡心裏感覺到陣陣
刺痛。
章嫻雅轉過了頭,沒有說話。
李一凡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很用力。大喊道:“說,你眼中的我,到底是李一凡還是麒麟? ”
“李一凡就是麒麟,麒麟就是李一凡。這有什麼分別嗎? ”章嫻雅甩開李一凡的手。
李一凡冷冷的看著她,搖頭道:“有分別,而且分別很大。”
他周身上下開始浮現出片片麒麟甲,然後他伸出手,一片,一片,將自己的鱗甲摳掉,扔出去。
鮮血,從身上洶湧而出。痛苦,一陣陣的刺激著他。
或許,今天就是他與麒麟分別出來的時候。或許,今天就是他與眼前這個女人徹底決裂的時刻。
兩人愛過,深愛過。彼此也為彼此死過,就算是她的死根本就是這盤棋的一部分,但是他……當真了。
淚水,在兩個人的眼中打著轉。李一凡依舊在狠狠的揪著自己的鱗甲。
轉身的章嫻雅看到這一切之後,驚呼了聲。上前用力的拉住李一凡。“不要,不要這樣對你自己,不值得……
”
“是不要撕掉讓你魂牽夢繞的鱗甲吧,放心,我一片不少的還給你。血要嗎?我都還給你……”
李一凡已經是遍體鱗傷,他的全身在微微顫抖,他的每一片被剝掉的鱗甲下麵的肉,都在滴血。
章嫻雅用力的拉他,可是拉不住。她忽然大聲的說道:“剝了鱗甲,你也不是你。”
李一凡愣住了,自嘲的笑道:“那我,如何才能解脫? ”
“打敗我,殺了我。”章嫻雅認真的說道。
李一凡豁然拿出烈碧畫戟,狠狠的捅入了章嫻雅的腹中。卻在捅入的那刻,戟頭變成了尾部。
戟頭捅在自己的腹部,他想要讓這痛苦,讓自己更加清醒點。“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無能。”
讓一個男人說出自己無能,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可是章嫻雅的本領太強悍了,讓李一凡這個自訕男人中的 男人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不是因為做不到,而是因為你愛我。”章嫻雅給李一凡下了定論。
李一凡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愛隻會給值得愛的人,我隻是不甘心,不甘心把自己的愛 給一個不值得我愛的女人。”
章嫻雅冷笑。甚至有點可笑。“你總是喜歡自欺欺人,有很多女人你不愛,隻是喜歡。但是你依舊讓她們跟了
你。
對我,你寧願放棄一切。這難道還不是愛嗎?對其他女人,你捫心自問,你會那樣做嗎?你會嗎? ”
咄咄通人的問話,讓李一凡難以招架。他不敢去捫心自問,他不想要知道自己此刻的內心。
他隻想要早點結束這次談話。可是他又不甘心,難道付出的一切,換來的就是眼前的結果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個問題李一凡問了自己很多次,他不斷的想要知道,瘟君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