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全身裹滿了紗布,坐在輪椅上,歪著頭指著裏麵包廂,哆嗦著道:“老大,就是他! ”
被稱作老大的,卻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女人。還是個標致的女人。最起碼不是殺馬特造型。
黑色的風衣在身後飄蕩,胸前揣著兩炸彈,被黑色裹胸吃力的勒住,仿佛隨時迸裂要擠出來。下身是黑皮短裙 。中間露著一截雪白的肚皮。
盡管帶著墨鏡,但那吹彈可破的小嘴還是能顯示她的性感與美豔。純黑色長直發披在身後,更能體現出她的英 姿颯爽。
標準的美人瓜子臉,比安然還高挑的身材。歪著頭,透過眾多身影,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裏的李忠義。
李忠義同樣也看了過來,盡管隔著一層墨鏡,但還是能感覺到陣陣寒氣。這個女人不簡單,是個惡人。
安然湊到李忠義身邊,小聲的說道:“她就是棚戶區現在的老大,人們都叫她冷月。聽說這是她的名字,也是 外號。”
就在李忠義與冷月對視的時候,阿南受不了這沉寂的壓力,伸出鋼管,指著阿龍吼道:“你他媽惡人先告狀, 找死吧。”
阿龍扭頭看向了阿南,忽然吸了口氣,對著阿南吐了口濃痰。罵道:“這裏沒有你說話的資格,邊上滾。”
阿南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鄙夷,今天兩次都被人看不起,火氣上湧,提著鋼管就朝阿龍衝了上來。
他身後七八個兄弟也夠義氣,麵對外麵二十多號光頭。絲毫不懼,手提砍刀鋼管就衝了出去。
對方的二+多個光頭,都是專業的打手。配備的也都是三尺長的美國白刃鋼砍刀,呼啦一片就圍了上來。
阿南頗為勇猛,手中的鋼管也長。打起來不要命,一頓猛衝竟然衝出了包廂。隻是身後跟著的幾個就難以衝到 外麵了。
李忠義冷眼相看,阿南打架毫無章法。就算是再猛,這樣打無異於送死。
不過讓李忠義詫異的,是阿南竟然衝破重重圍堵,衝到了阿龍身前,抬起鋼管就朝著阿龍的頭頂砸去。
“唉唉,別別……”阿龍看出了阿南下手黑,趕緊大喊。
可惜阿南已經打紅了眼,根本不知道住手。包廂門口的光頭們與阿南的兄弟也都慢了下來,這廝還挺狠。
可就在安然得意的時候,李忠義忽然瞪大了眼睛。抓住桌上的茶杯,門口卻被堵死,無法發出去。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冷月從後腰拔出手槍。把高舉鋼管的阿南一槍貫胸。阿南慘叫了聲,手中的鋼管飛出,整 個人倒在了地上。
槍聲驚呆了所有人,原本就冷情的餐廳更是連個鬼影都沒有了。當然除了這兩撥幹仗的。
阿南的幾個兄弟何曾見過槍,等到光頭們把路讓開。麵對黑漆漆的槍口,他們也選擇了不斷的後退。
自古就沒有冷兵器與熱兵器對決成功的曆史,他們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去扭轉這個真理。但是有人敢。
阿南的人退回了包廂,光頭們讓開了包廂門。李忠義與冷月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阻礙了。
李忠義握在手裏的茶杯終於扔了出去,冷月再次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隨著槍響,打爛的是茶杯。
茶杯碎片與水霧散去,原本坐在槍口對準位置上的李忠義。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冷月隻感覺手臂一痛,她手中的槍掉了下去。接著太陽穴上一熱,散發著硫磺氣息的手槍就又頂在了她的腦袋
四周圍的光頭們頓時抬刀指向了李忠義,阿南的一幫兄弟們羞愧難擋,人家的小弟敢對著槍硬上,而他們卻慫
了。
“安然,帶他們都出去。”李忠義半摟著冷月。身子不斷的向後。冷月的一群小弟呈扇形圍著他往裏走。
李忠義挾持著冷月到了飯店的深處,安然著急的喊道:“我們走了,那你怎麼辦? ”
“走啊! ”李忠義大喊了聲。
安然無奈,隻好帶人轉身離去。順便把阿南的屍體也拖了出去。有些時候,往往就是眨眼的功夫,一切就都變
等到安然從容離開,李忠義才把槍從冷月的腦袋上離開,看著周圍二十多個光頭道:“不簡單啊,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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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王,你我本來沒有任何瓜葛,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為何要插手此事,難道是金三角太寂寞了,想到華國 找點樂子? ”
冷月人如其名,隻是不是冷淡,而是冷笑。她全身的高傲,無處不散發著冷傲的樣子。仿佛一切都不再她的眼
中。
李忠義冷哼道:“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華國青幫洪門如今是大不如前了,可是兄弟同盟也不至於連個江 湖規矩都不定吧! ”
“誰都知道兄弟同盟的老大與你爹是結伴兄弟,就連兄弟同盟都是你家的保鏢。你也沒必要拿他們來壓老娘, 老娘不是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