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人民醫院,在夜深人靜的此刻,卻是人聲鼎沸,嘈雜不已。
有患者的呻吟聲跟祈求生,也有護士醫生的奔跑聲勸慰聲。最多的還是救護車不停地警報聲。
李一凡用力的揮了揮手,活動了一下受傷的關節,劇痛襲來,從陰陽戒裏麵找出镵針狠狠的在傷口四周圍紮了幾針。
因為被甩出去太狠,衣服破爛不堪,身上多處擦傷,但是他依然以患者為重。
幾個小護士上來拉住了李一凡,愣是把他當患者往裏麵拖,李一凡大喊我是來救人的。
剛巧楊心嵐走了過來,揮手斥退了幾個小護士。她是全能型醫生,來幫忙是肯定的。
“現在情況怎麼樣,門診部就有這麼多人,那急診科是不是爆滿了?”
李一凡一邊說一邊跟楊心嵐往急診科走去,遠遠就聽見慘叫聲連連,還沒到跟前。
剛好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的停下,車門打開,幾個護士把一輛全身是血的人從車上抬了下來。
“醫生,醫生……”小護士大聲的叫喊著,從裏麵衝出來一個年輕俊朗的後生。
身材不算太高,跟李一凡差不多,但是神態比李一凡少胖點,麵色平靜,總是給人一股笑意。
那俊朗醫生看了看楊心嵐,點了點頭,隨後跑到了傷者跟前,扳開眼睛看了看。
患者是個中年男人,一身考究的西裝,已經深度昏迷,腦部明顯受到重創。
“七竅流血,幾乎滿顱血。恐怕沒救了。”俊朗醫生歎了口氣,這個時候做手術危險性太大了。
“等等!”就在護士把傷者往太平間推的時候,李一凡大喊了聲,隨即快步跑了上去。
看也沒看,幾根銀針就直接針在了傷者的腦袋上麵,隨即說道:“推到手術室。”
李一凡見幾個護士都抬頭看那個俊朗醫生,沒幫他推的意思,他親自上手往手術室推去。
“你是什麼人,病人家屬還沒有到,沒有簽字。這種沒有把握的手術隻會給醫院帶來災難。”
俊朗醫生伸手按住了急救車,這個病人的存活幾率百分之一不到。不管是哪個醫生做手術都有可能造成手術成功率降低。
而且在沒有家屬與病例的前提下,不管是打官司,還是醫鬧,都會給醫院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所有責任我擔,另外忠告你,做醫生莫忘醫德。”李一凡揮手打開他的手臂,推著病人往手術室而去。
男人愣在了那裏,楊心嵐依舊是麵無表情,但是毅然跟著李一凡追了上去。
“楊醫生,你怎麼能讓他這麼胡鬧呢,麻醉師沒有家屬簽字是不會麻醉的。”
俊朗醫生大聲的喊道,楊心嵐轉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李天成,你不要忘記你是個醫生。”
李天成愣了愣神,看著遠處的兩人,冷哼了聲,隨即推著旁邊傷勢較輕的患者往急救室而去。
“他叫李天成,院長李世貴的兒子,神經外科的主治醫生,是這批年輕院士裏麵的候選人。世界神經外科聯合研究所的副教授。”
隻有李一凡與楊心嵐兩個人推著患者,人手顯然不足,楊心嵐給李一凡的介紹讓李一凡知道肯定是李天成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