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子咧了咧嘴,男人緩緩的拿起桌上的軍刀,對著自己滿是疤痕的臉狠狠的削了上去
李一凡曾經說過,想要除疤就要把疤痕處的皮膚重新揭起,顯然這個男人信了
不過不用任何麻醉,不做任何處理還是首次
無邊的劇痛從麵部湧來,男人搖著毛巾,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歇
大約盞茶時分,全身顫抖的黑衣男人把一張完整的麵皮揭了下來血不要命的湧了下來
雪白的襯衫變成了血紅色,森然與血腥充斥在這個小黑屋中殘忍瘋狂的男人拿起了兜裏那小小的一瓶玉蟾血
“玉蟾血啊玉蟾血,我三次易容都無法混入藥王島,不是號稱有價無市,價值連城嗎?老子10個億就到手了。”
男人說完將玉蟾血倒出來,均勻的塗抹在一張麵膜之上,隨後緩緩的罩在自己已經毫無人樣的血臉上
“啊……”慘叫聲穆然驚起,男人一群狠狠的砸在前麵的桌子上,桌子轟然碎裂
撕心裂肺的慘叫此起彼伏,整個屋子都雞飛狗跳的,雜物砸破玻璃扔了出來,直到半個小時才逐漸的停歇了下來
但是整個過程,盡管劇痛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承受能力
這個男人卻始終沒有倒下,而是睜大著兩個牛眼,緊盯著整個屋子裏麵最完成的東西——鏡子
麵膜緩緩的被剝下,臉部成型,麵皮重生,仿佛年輕了20多歲的樣子,男人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我王世宇終於可以擺脫屠夫這個可惡的外號了,ipo跟fbi的王八蛋,看你們以後還怎麼認出老子來?”
屠夫?雨夜屠夫!沒想到拍到玉蟾血的男人,竟然是疤麵虎沈維宇的兄弟王世宇
臉型再次慢慢猙獰,但是沒有了那滿麵疤痕,仿佛少了許多神韻
“李一凡,殺我兄弟者,我必殺之雖然我很感謝你的玉蟾血,那他娘的了老子幸幸苦苦搶了大半年的錢。”
屠夫還沒有在鏡子麵前發完誓,衛星電話就拚命的響了起來,屠夫心情好,快速的接了起來
“你的事情辦好了,接下來該辦研究所的事情了吧?親愛的屠夫……”
電話裏麵的聲音很陰沉,屠夫聽的皺起了眉頭,盡管如果沒有這個組織,他可能早就被流放到冰島了
“不要用你那印第安的華國語,也不要再用親愛的稱呼老子,否則我不介意你飛回去終結你……”
“好吧,你的脾氣還是那麼魯莽魯莽這個詞怎麼樣,我剛剛在新華字典裏麵查到的?”
對麵的廢話讓屠夫聽起來惡心,這個組織做的什麼事情他再清楚不過了
落日掌門夭折了,俱樂部更是死了顧問李天成,就連老大東方翔都被逼回了總部
可見李一凡是個硬茬,屠夫不似疤麵虎那麼蠢,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再度披起黑色的披風,走入了茫茫的黑暗中對付特殊人就要特殊手段,半分也不能拖
李西回到鐵道小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了他先在是神經外科的副主任醫師
今天大夜班,連續做了幾台手術,累的散架似得,倒在冰冷的床上卻久久無法入睡
李世偉的相片掛在牆上,母親還在青山神經病院接受治療,好好的家就被這麼毀了
“想報仇嗎?”忽然傳來一陣陰風,床邊幽幽的聲音響起,李西幾乎以為父親回魂了
但是看過來的時候卻被嚇了跳,床邊坐著個三十來歲麵部皮膚非常白皙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