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身背荊條,帶著白紙做成的高帽子,上麵寫著劉全,用紅色的筆打著大叉。
雙手反綁在背後,被幾個年輕軍官挾持著走了出來,嘴唇顫抖的看著韓逸凡。
哎呀我去,韓逸凡頭點地,雙手搭在前麵,這是按照牛鬼蛇神的處置方式啊。
劉全好歹也是個政委,在其他軍區那是一把手啊,西北軍區向來軍壓政,這才讓他這個政委貶值太多了。
劉全混了一輩子,最後在陰溝裏麵栽了跟頭。
章天賜對著站在韓逸凡身後的戰士吼道:“李司令平日裏對你們不錯,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今天我倒要看看,誰敢攔在前麵,誰敢阻擋李司令平反之路,就是跟李司令做對,就是跟李司令過不去。”
章天賜一群人槍口對外,拉著劉全往外走,擋在前麵的眾人無奈,隻能紛紛讓開。
眾人來到了周至縣內,雖然外麵依然是一片破敗,但是內裏已經收拾幹淨,房子也翻修了很多。
一隊隊的軍人巡邏著跑過去,這裏是雪鷹特戰旅,這支軍隊就算是李一凡卸甲之後,依然保護著他。
要不然李一凡早就被抓的送到燕京了,軍隊的指揮權當初被李一凡接管後,李一凡在之前對付馬雲嘯就全民整編了。
雷霆小組是這支軍隊的靈魂,雷霆軍隊不會反叛李一凡,那麼他們就會永遠追隨。
幾十輛軍車浩浩蕩蕩的駛入周至縣的時候,李一凡正在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快要飯點了,水芙蓉在裏麵做著飯,李一凡身上的中山裝脫掉了,上身是一件汗衫。
盡管他幹起了弄活,在菜園子裏麵澆水鋤地,頭上也戴著頂草帽,但是依然儒雅非常。
車輛揚起一陣陣塵土,嚇得跑到院子外麵找食吃的幾隻老母雞唧唧呱呱的跑了回來。
隨後章天賜跳下車,把劉全一把扯了下來,劉全一腳沒踩穩,差點摔倒。
回頭瞪了章天賜一眼,卻換來了章天賜一腳,尤其到了李一凡跟前,章天賜完全無所顧忌。
“老東西,跪下!”章天賜身後上來兩個軍官,一人一腳對著劉全腿彎踹了腳,劉全噗通聲跪下。
李一凡繼續勞作,頭也不回,水芙蓉從房間裏麵走出來,係著維權,穿著素色的旗袍。頻添少婦的美豔。
韓逸凡為首的老一派被一群年輕軍官連拉帶扯推了上來,章天賜等人紛紛站在門口,堵住了這些人的出口。
韓逸凡抬頭看向了劉全,現在隻有他表態才行,否則這場劫難恐怕是不好過去了。
劉全無奈,狠狠的咬了下牙,跪著往李一凡的跟前走去。
水芙蓉看見了,趕緊對著李一凡喊道:“當家的,劉政委腿腳有毛病了,估計是來找你看病的,你給看看吧。”
眾人紛紛對水芙蓉側目,這個女人太聰明了,保全了兩邊的麵子,難怪做李一凡的女人。
李一凡隻好抬頭看來,這一看便見自己的小院層層疊疊的被圍了起來,不過都是眼巴巴的看著他的軍官與士兵們。
而在小院子中,幾隻老母雞旁邊,韓逸凡等人尷尬的站在那裏,而劉全與幾個官員則跪在地上,慢慢的往李一凡爬來。
“怎麼回事,老劉。你這老寒腿怎麼這麼嚴重了啊,我記得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李一凡趕緊忍下鋤頭跑了過來。
李一凡來扶劉全,劉全低下頭沒去看李一凡,但就是不起來。
“老劉,我看你這脈象不像是急症啊,這怎麼還起不來了,來,我扶你。”李一凡用力的想要把劉全扶起來。
可劉全還是起不來,那邊的章天賜冷笑道:“他不是病的起不來,他是沒臉起來。”
“你小子怎麼說話呢,這是政委,這是堂堂正大軍區的政治一把手,你個狗屁將軍算個毛啊,頂撞上級想找死啊?”
李一凡對著章天賜吼道,章天賜撓了撓頭,後退了幾步不說話了,隻是冷冷的盯著劉全。
韓逸凡眼見眾人越發展越嚴重,趕緊上前說道:“二哥,三哥是來負荊請罪的,我們都知道錯了。”
“錯了,何錯之有啊,你們真逗,平白無故的背著荊條來我家,這是難堪我嗎?”李一凡很不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