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說的非常中肯,眾人紛紛點頭。
畢竟周圍的情況非常不明了,眾人盡可能做的,就是警惕小心,別讓對方有機可趁。
鬼穀子忽然幽幽的說道:“八大使者都來了,說明對方已經知道了我們要去聖城,消息怎麼會走漏出去呢。”
李一凡抬手打斷鬼穀子的話。“巫神神通廣大,說不準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裏。不必亂猜。”
如果說走漏消息,這裏百裏無人,要說泄漏消息也是自己人,那就變成了懷疑,到時候自亂陣腳。
鬼穀子似乎也看出了李一凡心裏有事,笑著說道:“我這人生性多疑,讓大家見笑了,我們烤魚吧。”
“是啊,好不容易走出生化汙染地帶,這裏山清水秀的,水質也非常幹淨,魚肯定也鮮美。”
阿曼也上前說道,眾人開始篝火烤魚,經曆了剛才的風波,也懶得上山頂了,就在山穀邊紮營吃飯。
從水裏打撈了點還能用的補給,歸類之後,分派給了泰格陸方垚幾個能扛重活的家夥。
幸虧李一凡戒指裏麵能夠儲物,每當眾人彈盡糧絕的時候,他都會弄出好吃的。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秘密,所以在眾人眼中,他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非常崇拜。
吃過了飯,眾人輪流守夜,其他人在帳篷內的睡袋裏麵安睡。
帳篷被燒毀了不少,不過李一凡又從戒指裏麵取出了幾個,加上他收起來的火龍的,正好夠用。
中秋節過了,西部的天氣夜晚很冷,終於聽到了鳥叫蟲子叫,在他們看是是那麼的親切。
前幾天他們穿行在西部的眾多小鎮上,但是所到之處,如同接受了中子彈的洗禮,任何生靈都不存在了。
倒是生化僵屍,除了達美河小鎮,李一凡就沒有再見過,加上上次的大火,至少控製住了蔓延。
輾轉反側,李一凡走出了帳篷外,對正在守夜的泰格說道:“你回去睡吧,我來守。”
“老大,怎麼敢勞您大駕呢,你早點睡去,一會小泉會來替代我。”泰格把玩著鐵鏈,轉身對李一凡說道。
李一凡揮了揮手,不容泰格多說,就站在了大石上,泰格知道李一凡的性格,沒有再說,轉身走進了帳篷內。
篝火還在繼續,但是已經快要熄滅了。溫度與光芒也開始減弱,李一凡站在巨石上,默默的注視著這堆遲暮的火。
“天若有情天亦老,難道想要永遠就隻能無情無義嗎?”李一凡忽然自嘲的問了句。
巫神的確是無情無義,但是他的崛起速度比李一凡快了太多,而且他眼看就要成為永恒的神話了。
忽然火堆裏麵添了幾根柴禾,火勢又旺了起來。鬼穀子淡淡的聲音從火堆邊傳來。
“沒有情義就不會有那麼多兄弟臂力,孤家寡人,就算是永遠也隻會黯然無光。”鬼穀子的話倒是讓李一凡怔了怔。
抬頭笑道:“怎麼不睡覺,中秋剛過就想家了?”
“月是故鄉明。獄中十幾年,沒到中秋就會朝著西邊跪拜,人不能忘本,更不敢忘情。”鬼穀子意有所指的說道。
李一凡伸出去手把鬼穀子拉上來說道:“放心吧,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我寧願被曆史湮滅,也不願意做無情無義的寡人。”
“可你注定不會被曆史湮滅。因為你有團隊,你有一群忠心耿耿,願意為你去死的兄弟。”鬼穀子揭露了事實。
李一凡哈哈大笑,摟著鬼穀子的肩膀,笑著笑著忽然哭了起來。“可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兄弟背叛的事情。”
“我能懂你的感受,我雖不通巫術,但我也並非白丁。就算是巫神有通天本領,也難以千裏之外窺見我們。
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這邊的人有什麼東西與巫神想通,這樣我們的一舉一動就在巫神的掌握之中了。”
鬼穀子把自己的猜測的想法說了出來,李一凡無奈的點了點頭。
“天巫鏡,那是巫族的寶貝,隻要你把血滴到那鏡子上麵,從天巫境裏麵就能看到你在千裏之外在做什麼。”
李一凡忽然想了起來,古時候巫術是用來捆綁男女之間的秘術,有很多女子為了牢牢的控製住自己的男人。
不是下蠱就是攝魂,而害怕丈夫背著自己與其他女子廝混,就有了天巫鏡的出世,不過後來被用作了刺探情報。
鬼穀子點了點頭。“那就對了,可以問問米粒,她古堡內有麵鏡子叫墨鏡,與這天巫鏡異曲同工,所不準有破解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