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站在船頭,收起望遠鏡,笑著對王子說道:“沒想到你還隱藏了這麼大的家夥,果然城府夠深。”
王子皺了皺眉頭,眺望著遠方說道:“那大家夥並不是我操控的,基因控製還沒有先進到那步,我也不知道是誰。”
易天行怔了怔,隨即繼續拿起望遠鏡朝著檮杌看去,看了好半天,颯然而笑。“我明白了,是她,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你是說……朱雀?”王子見易天行這樣,差不多猜到了什麼。
易天行點頭道:“沒錯,我們拭目以待吧,真沒想到她也與這廝有血海深仇,看來我們不必去西海了。”
望遠鏡中的李一凡,正緊張的注視著平靜的海麵,路易公主要是出事,他可就不好跟陸方垚交代了。
嗷……
一聲巨大的嚎叫,整艘軍艦發狂的震動,隨後竟然脫離了水麵,上升了足有七八米。
“千斤墜!”陸方垚雙腿分開,雙手向下,全身發出金黃色的光芒,使出了他的絕招。
千斤墜果然管用,將那眼看就要在空中翻轉的軍艦又砸了回去,水麵分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緊接著檮杌的大腦袋從軍艦的側麵伸出來,李一凡用水炮衝擊,檮杌這才被衝開了幾十米。
大腦袋再次浮出水麵的時候,行動已經非常緩慢了,但依舊怒視著李一凡。
“讓你不張嘴!”李一凡一弩正中檮杌的下顎。
檮杌痛吼著長大了嘴巴,裏麵一道黑影從牙縫鑽了出來,縱身跳入海中,與跳水健將非常相似。
那檮杌才發覺過來,張口向著水中的黑影咬去,可是剛張開嘴,喉嚨就發出哧哧的燃燒聲。
這見血封喉也太猛了,腐蝕性都快趕上生化武器了。加上粘了血,揮發速度更快。
檮杌巨大的身子在水中搖搖晃晃,最後重重的砸在了水裏,而那水中健將也抓住李一凡扔下去額錨。
嗖嗖的爬了上來,與陸方垚緊緊抱在了一起,是路易公主。李一凡鬆了口氣。
“航向東南,時速最快,轉舵!”李一凡大喊了聲,鑽進船艙去幫虛子治療。
因為耽擱了最佳的治療時間,虛子的神智有點混亂,李一凡施針分別刺他的膻中穴與腦戶穴。
又用鬼穀子的特製槍對他進行射擊,那裏麵有化解基因藥物的解藥,可惜並沒有立即見效。
李一凡又用镵針紮他的中指急救穴,與上唇人中穴。脖頸人迎穴,舌下玉液穴。
虛子長出了一口氣,猛然間彈了起來,上前就掐著李一凡的脖頸道:“敢動我的侍妾,我弄死你。”
李一凡一腳把虛子踹了出去,大喊道:“你瘋了?我是李一凡。”
虛子定睛一看,認出來是李一凡,這才鬆了口氣。大喊道:“李一凡,那個長得很醜的王八蛋,竟然……竟然強奸我侍妾。”
“關我屁事?”李一凡沒心沒肺的說道。
虛子差點噎死,大罵道:“你快點把他給我找出來,要不然我把我孫女收回,不讓她跟著你。”
李一凡無奈,正要點頭,忽然一陣危機感從背後襲來,整個人向著旁邊飛彈過去。
就在李一凡剛才坐立的地方,一根炮管狠插了進來,鐵壁被鑽破,露出了炮管那黑漆漆的洞口。
這不是外麵水炮的炮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正在李一凡詫異的時候,那炮管向著旁邊用力拉開,虛子整個人跳了起來,炮管從他腳下滑過。
整個船艙如同被揭蓋似得,一炮管竟然給完全削飛了出去,隨即砸落到了旁邊的海水中。
剛才還是暖和的房間,這一刻就變成了,到處火星四濺,好幾處起火的沒有船艙的船,剩下的,是入眼可見的船艙。
陸方垚大喊道:“老大,不好了,有人襲擊了,用的是炮管,你要小心啊。”
“你特麼能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李一凡鬱悶的喊道。
陸方垚撓了撓頭不說話了,好像他知道的李一凡沒有不知道的。
李一凡順著那炮管看了過去,在炮管的另一頭,一個幹瘦而有矮小的醜陋男子,正一手抓著炮管的另一端。
這炮管要兩人合抱,這人隻是用手抓,卻仿佛天生就那麼自然似得。
仔細看李一凡發覺,他的手指不斷的長長,完全把炮管包裹了起來。
再看那滿臉暴突的青筋,李一凡怎麼都感覺似曾相識。似乎在哪裏見過。
可是不等李一凡發怒,就聽見旁邊一聲怒吼,隨後見虛子衝天而起。
“你這醜八怪,也敢摸我的侍妾,納命來。”虛子大罵一聲,一拳轟在那炮管之上。
炮管卡擦聲曲折,隨即被轟的向著遠處飛去,那滿臉青筋的傑也看到了虛子。
虛子怒火中燒,手中的銀針不斷的向著傑飛射了過去,整個人也踩著那鋼管直襲傑。
李一凡與眾人根本來不急上前,就聽見那檮杌竟然又在水下低吼,軍艦也被撞擊的不停地顫抖。
“臨死前的掙紮,大家準備好快艇撤退,這船估計也快完蛋了。”李一凡拉著重弩,隨時注意著。
那邊的傑被虛子一陣搶攻,打的措手不及,但是卻沒有後退半步,隻是讓虛子趁機衝到了他前麵。
“去死吧!”虛子忽然一聲喊,雙手夾了十幾根銀針,朝著傑的兩鬢狠狠的紮入。
傑裂開那可怕的大嘴,發出一聲冷笑,忽然一把抓住了虛子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