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一凡佩帶著勳章,穿著五星上將的灰色禮服拍照的時候,被戲稱為鬧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醫學革命。
李一凡看了看自己換成的灰色軍裝,中山裝式樣。還別說,真有點國父當年的風采。
當一切都平靜下去,李一凡一個人陷入了陳靜之中,沒有想象中的喜悅,有的是無盡的孤獨。
他搬出了神醫宮,住進了李公館。他的女人依舊住在神女宮,離得並不遠,他晚上會到神女宮過夜。
但是他今天卻沒有去,也沒有接待任何人,而是坐在自己的臥室內,取出了封存了很久的老古董。
當李一凡打開那落滿灰塵的箱子時,一身嶄新的墨綠色的上將軍裝出現在裏麵,李一凡緩緩的拿了出來。
華國!
生我養我的地方,怪隻怪我李一凡當年太小,做事不懂得節製,最後與祖國分道揚鑣。
現在離自己預期的目標已經越來越近,可是卻離祖國越來越遠了,那種痛與孤獨無人能夠理解。
跟著李一凡來金三角的,與來金三角一起避難的人們,都把這個發展速度飛快的國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所有人都把根紮了下來,可是唯有李一凡的心卻依舊在飄零,他是真的深愛著自己的祖國。
如果不是萬般無奈,他死也不會離開。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離開,他不建立中醫帝國。
中醫永遠不會像現在這樣發展的如此蓬勃。這該怪誰?李一凡不知道,他隻知道,中醫就要成功了。
撫摸著那身軍裝,還有肩膀上的上將軍銜,與他肩膀上的五星同樣都是沉甸甸的,可承載的重量卻不相同。
人生就像曾軼可,一旦開始跑偏了,就永遠跑不回去了。
李一凡知道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唯有繼續走下去。
哪怕他現在被自己的祖國當成了頭號敵人,疆土相鄰,窮兵黷武,李一凡的中醫帝國成為了華國邊疆的赤色警告。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李一凡抹了把眼角的濕潤,趕緊把軍裝收起來,同時也把那份思鄉之情收了起來。
“說!”李一凡幹脆的喊道。
李洋在外麵喊道:“報告總統,剛才第一軍前鋒營傳回消息,禪邦秀山鎮已經得手,正在像剛果地區進發。”
“命令前沿部隊,沿途焚燒所有罌粟田,繳獲毒品也一並燒毀,不能留一分一毫,如有發現藏私者,就地槍決。”
“是!”
李洋的聲音很渾厚,每次聽到這樣的命令他都很興奮,這可是造福百姓的重大舉措。
有狠多大人物一直想要禁毒,可是他們害怕自己轄區大亂,就總是下不去手。
但是李一凡不同,他大刀闊斧,從最初在燕京捐款時候提出來禁毒到現在,一直是嚴格執行。
這次更是下了如此死命令,他立即把命令發了出去。
李一凡欣慰的點了點頭。如果李洋說那可都是錢啊,他會失望的。做決策者的,可不在乎得失。
他要顧全的是大局,華國昔年兩場鴉片戰爭的慘痛教訓曆曆在目,李一凡絕不會走老路。
忽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李一凡看了下是秘書。“這會不是讓你休息了嗎?今天讓李洋暫代你的職務。”
因為今晚李一凡已經派了第一軍進攻禪邦,第二軍進攻蒙泰。就連山貓特戰旅都被他派出了很多。
李洋請命來為李一凡做秘書,李一凡就索性打發秘書回家休息了。
他可沒有人家正規總統那麼多秘書,他就是一打醬油的,時刻想著脫身走人,一個秘書都嫌多。
可是誰知道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宮雪嬌嬌滴滴的聲音。“我怕你一個人心裏難受,就想來伺候你,你要咖啡嗎?”
果然最能知道李一凡心的,還是宮雪嬌。她知道他今天必然落寞,盡管他受到了萬人的仰慕。
李一凡看了看已經冷掉的咖啡,遲疑了片刻道:“你進來吧。記得告訴李洋我要休息,不叫他不要打擾。順便把門反鎖。”
李一凡說完隨手摁下遙控,窗簾自動拉好。門口響起了陣陣清脆的高更鞋敲擊地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