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房間裏,地上全都是被硬扯碎的紙片,還有一個被摔得粉碎的錄音機……
紅色的地毯上,一個全是被黑色覆蓋的人呆呆的坐著,似乎失去生命般,白皙尖細的手指上死死的緊攥著一疊照片。
“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不可能,費瑟斯頓·琦亞,不可能還活著,怎麼可能還活著,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一疊照片全被扭曲了,似乎連手被照片割傷都沒有感覺到,狠狠的把所有的照片都向前撒去,落了一地,“費瑟斯頓·琦亞,怎麼能活,我不準,我不準,你怎麼還能存在,我不許……”撕心裂肺的聲音環繞著整個房間。
地上那些照片赫然就是凱奇、聖安德爾與柳葉一起最親密的照片。而那卷錄音帶就是查恩斯、薩斯特和伊爾曼之間偶爾的一些對話,地上那被撕碎的紙片上寫的便是關於柳葉和琦亞的奇異揭秘。
整個房間都已經快被毀得不像樣。
趴在地上,柳月音狠狠的喘著氣,手死死的抓著胸口,一手揪著地毯,盡管很不想去相信這樣的事情,但是那些照片,費瑟斯頓家的那幾個變態會突然那麼對待一個陌生的女人,特別是凱奇,那神情……以前在柳家時就經常看到陪伴在柳琦亞旁邊的他,看著照片裏的他,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神情,實在太熟悉了,太熟悉的,熟悉到她不想去接受,那是對待費瑟斯頓·琦亞才有的表情。
她早該懷疑了不是嗎?為什麼那幾個人會突然聚到中國,全同時聚在那個女人身邊,為什麼費瑟斯頓一直遲遲沒有發出費瑟斯頓·琦亞已經死亡的消息,為什麼費瑟斯頓·琦亞明明已經死了,卻在那些人臉上看不到任何悲傷的痕跡,原來……原來……
原來她還沒死……
“為什麼?為什麼那麼不公平,她憑什麼能得到那麼多,就連生命都能再得到一次,為什麼上天那麼不公平,為什麼……”
“靠,真是瘋子一個,還有完沒完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不耐的聽著裏麵不間斷的動靜和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聽不懂那些日語他們也不知道她在叫嚷什麼。
“本來就是一個瘋子,也不知道boss為什麼一定要留這瘋女人在這裏,若長得好看還說過得去,可是那鬼樣子,真是怎麼看怎麼反胃。”
“誰說不是呢,真是倒黴,為什麼我們要看著她。”
“就是。”
房間裏,趴在一堆垃圾上,柳月音喘著粗氣,手死死的捂住眼睛,紅色的血液慢慢的從手指的縫隙流了下來,全身痛得發抖。
自從半個月前移植了一雙眼睛後她也沒來得及修養就開始報複費瑟斯頓,現在都落下後遺症,每次發火眼睛總會痛上好幾天,期間也會看不見。
“都是他們,都是費瑟斯頓·琦亞,都是那些人。”這筆帳她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連帶費瑟斯頓·琦亞的命,能毀了一次,她就能再毀第二次,“費瑟斯頓·琦亞,隻要有我在的一天,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同呼吸。”
辦公室內,琦亞攏了攏衣服,突然感覺有些陰寒,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一直關注著她的祁蕭絡,雖然臉色還有些許陰寒,但是聲音還是不乏擔憂和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