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淳風急的抓著值班護士的領子威脅道:“不用我的血,那你最好找到別人的給我妹妹,不然,我要你整個醫院給我妹妹陪葬!”
此刻的逸淳風,充滿了嗜殺的味道。
護士一個字也不敢說。
冉夕聽聞逸淳風在給逸林獻血,過來看他,剛好見到這一幕。
“鬆開!逸淳風你別在醫院犯渾!”冉夕過去掰開逸淳風抓著護士的手,然後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他也是擔心病人,太緊張了。出什麼問題了嗎?”
護士見好就收:“沒有沒有,能理解。這位先生的血質量不過關不能用,現在病人缺血,血庫沒有存血了,情況很緊急。”
冉夕問:“病人什麼血型?”
“O型。”
護士說完,冉夕挽起袖子坐下:“抽我的吧,我是O型。”
逸淳風驚訝的看著冉夕。
冉夕一直很怕醫院也很怕打針,這一點逸淳風是知道的,現在為了逸林,甘願做這些自己害怕的事。
逸淳風心生感動。
冉夕看到醫生拿出一隻很粗的針管,緊閉著雙眼偏頭。
突然,冉夕的眼皮上傳來了一絲溫度。然後她的臉被埋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是逸淳風。冉夕借由這短暫的抽血時間,放任自己貪圖逸淳風的溫暖,在他懷裏自由呼吸。
逸淳風也很貪戀此刻能摟著冉夕的動作。
護士很快抽完血,冉夕本身就很瘦弱,抽完血之後臉色更加蒼白。
站起身來都費力,逸淳風將冉夕打橫抱起來。
“你放我下來!”冉夕在他懷裏掙紮。
“不放!你剛剛抽完血,現在身體很虛弱,如果你想撐到逸林出手術室,最好不要亂動。”逸淳風的聲音裏透出了關心。
冉夕便不再掙紮。
到了搶救室外,安林晨見冉夕被逸淳風抱著,以為冉夕也出什麼事了:“冉夕怎麼了?”
“剛獻完血。”逸淳風把冉夕放在凳子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又去自助售貨機買了盒牛奶和巧克力給她。
逸淳風細心的把牛奶打開,巧克力的外包裝撕開,才遞到冉夕手上。
冉夕乖乖喝了一口,又抿了一小塊巧克力在嘴巴裏。
手術室的燈一直從深夜亮到第二天早晨。冉夕不知何時靠在逸淳風的肩膀上睡著。
安林晨和逸淳風睜著眼等到天亮,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醫生和護士掛著黑眼圈出來:“手術還是比較成功的。”
安林晨衝上去,逸淳風叫了叫冉夕:“冉夕,手術結束了。”冉夕慢慢轉醒,見到醫生立馬過去拉著醫生問:“怎麼樣了?”
安林晨替醫生回答:“醫生說手術還是成功的。“
冉夕高興的和醫生握手。
醫生又說:“但是,病人本身的求生意識比較薄弱,生理上的傷我們可以治療,後續能不能恢複能不能轉醒,就要看她個人了。”
冉夕放下的心又一次緊張起來。
安林晨絕望的問:“什麼意思?就是說,雖然人救回來了,但是她能不能醒,還不知道?”
醫生點點頭:“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放棄,可以多花些時間,找一些病人平時喜歡的或者在乎的人事物來刺激她的感官,說不定她就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