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英語老師無非就是就在課堂上尊重師長給張筱煙上了一堂課。她還告訴她,就算下課她們以朋友的身份亮相,在課上也絕對僅僅是師生關係,這層溝壑不容逾越。
英語老師拍了拍張筱煙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不過你也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學生。你不可以玩偵探的遊戲。”
張筱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晚上的宿舍。
思慮重重的筱煙一骨碌爬起來。
“我去隔壁宿舍找下梓涵。”
坐在梓涵的床上,和梓涵在黑暗中分享著零食,吃進嘴裏卻索然無味。她真是太好奇、太想知道一切了。
眼皮子往上翻了翻,找到了沈苝如所在的鋪位。
早早的,沈苝如就睡了。一絲線索都不留給她。
“她平時都是這樣嗎?”張筱煙悄聲地問。
“誰啊?”
眼神往那方向瞟了瞟。
“是啊。無論我們幾個聊多晚。而且她從不參與我們的話題。”
“她有跟你們說過話嗎?”
“哼。”梓涵鼻子裏哼唧一聲:“剛開始我們像求她一樣,對她可關照了。哪曉得她整個就一刺蝟人。”
“她不會是有自閉症吧。這種人其實還蠻可憐的。”
“胡說。難不成自閉症還分人群?我看她跟老師就蠻處得來。”
老師?
“英語老師?”
“廢話,所有老師。以班主任為最。”
納悶,就像查貪汙腐敗,查著查著,發現查到上級去了。
“那對男生呢?”
“一視同仁。”
沈苝如翻了翻身,不知是否已經察覺黑暗中的談話。張筱煙做了個“噓”的姿勢。
不一會兒,所有動靜歸於平靜。
“誒。”梓涵悄悄試探:“我感覺她的家世還蠻不錯的。上次你被你媽領走後,我看見她跟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進了百貨大樓。”
西裝革履?有錢?
似乎看出了筱煙的疑問,梓涵繼續解釋:“他開的車,一個配件就可以抵你一輛車。少說,幾百萬。”
筱煙吃驚得張大了口。幾百萬呐,就算她和家人終其一生的存儲,也遠遠達不到這個數目吧。造物主真是不公平啊。
可是,這麼有錢家的千金小姐,為什麼化作憂鬱郡主了呢?想必一出生就擁有良好的教育、家庭醫生,這,現在她的種種都不足以解釋這個現象啊。
張筱煙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決定要不要開口,沉思片刻,她還是問了:“她父母雙雙還在吧。有沒有哪一方病故了什麼的?”
殘忍的話題。活活的詛咒啊!
“我又不是調查局的,哪知道那麼多。不過,你倒提醒我了。她和父母關係似乎不太融洽。幾乎,沒有打過電話詢問近況什麼的。”
“從來沒有?”
梓涵沉沉熟慮了一番,搜索腦海裏的所有印象,最終極其負責地點了點頭。
那要什麼樣的關係才可以做到冷淡至此呀!
“217,說話,扣分!”
門外宿管老師夜訪宿舍,這下也總算有所收獲,回去有個交代了。
217剩下的人憤怒地從各自床上探出腦袋,時美衝著梓涵興師問罪:“梓涵,明天你去跟班主任說。真是的。這已經是這個月第3次了,我看我們是要回家住了。”
嗯?扣分?宿管聽到了?
那麼就是,這間宿舍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包括,她?
筱煙嚇得慌裏慌張地跟梓涵握了別就火速離開了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