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仙台。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灼熱的陽光燒得草木幹黃,四下蟬鳴響亮,令人心情忍不住躁動。
那鬥仙台如一把巨劍,斜插空,能站在這鬥仙台如此傾斜的地方,也需要一些能耐。
陽光傾灑之下,鬥仙台之上,隱約可以看到兩撥人,一方在上,人數稍微少一些,約有二十多人,有老有少,皆穿著黑白道袍,背後有八卦圖案,長飄飄,有出塵之感。
反觀另外一撥人,足有數百,大多穿著硬朗,繡著長劍的劍袍,相比較那些黑白道袍的人們,稍顯更加硬氣逼人一些,當然,他們對麵的二十多人,更顯仙風道骨。
那黑白道袍之人,便是來自‘中元道宗’的修道者,有長老,亦有核心弟子存在,其餘便是通劍派的弟子。
在場共有三個大人物。
通劍派這邊,那風雪崖、藍華芸都在,他們各自坐在座椅上,一左一右,一金一藍,兩人一個麵色冷淡,一個麵色冰冷,倒有一種神仙眷侶之感覺。
當然,熟悉他們的都知道,在靈氣大變之前,他們二人還是死對頭,互相競爭,壓製對方。
如今一段時日,似乎這兩位至尊的交流要多上了一些。
第三位大人物,也是方圓萬裏之內,舉足輕重的角色,乃是中元道宗的宗主,名為‘薑燮’,和‘風雪崖’實力相當。
那是一個留著長須,黑飛揚,十分出塵,大氣的中年男子,十分正統,微笑之間,有一股仙人之風範。
其穿著一身樸素的黑白道袍,幹淨利落,雙眼漆黑,如那幽靜的黑夜,實話,光比較這麵容的話,那薑燮會是個和善、令人尊敬的長輩,而風雪崖則要難以接近得多。
譬如,那薑燮如今微笑著麵對他們,而風雪崖則臉色冷淡,看起來有種想下逐客令的意思。
實際上,在兩撥人中間,正有兩人在爭鬥,就在這時候,其中一人被鎮壓倒地,艱難得爬了起來,顯然已經被擊敗了。
那勝者伸手一揚,空中竟然有一座一人高的寶塔,散著絢麗的光芒,金光閃耀,而今竟然在縮,被他所掌控,回到那人的手中,這時候已經隻有半尺高了。
那人身上倒是一身華服,看起來尊貴無比,其麵容也器宇軒昂,當他咧嘴一笑,便有一股邪意,這種感覺,倒是讓不少女弟子眼睛放光。
“承讓了。”
雖然這樣,但他卻一點謙虛的樣子都沒有,而是出一聲冷笑,對著眾人道:“ 看來通劍派凝氣境五重以下,還真是一個有能耐的都沒有。”
他便是,薑君臨。
吳都一別,差不多大半年了。
比起當日,薑君臨性格沒變,但是身上氣勢陡變,那金色雙瞳,鋒利的視線,滿身鋒芒,無不讓人退避。這時候的薑君臨,有了一股那薑燮都沒有的霸氣。
不顧通劍派弟子們臉色不悅,薑君臨把玩著手中的寶塔,譏笑道:“我記得你們通劍派還有一個叫做吳煜的家夥,我曾經和他在吳都有些爭端,據他近來進步迅,怎麼不出麵挑戰我了。實話,我今日站在這裏,就是為了他而來的!”
他看了半了,吳煜並沒有在場。
薑燮這次來通劍派的目的已經達成,若不是他要求,雙方也不會出現在鬥仙台這裏。
他幾乎打敗了所有的凝氣境第五重,且都是擁有仙根之輩,但卻沒見到他最渴望戰敗的人。回到中元道宗之後,他一切努力,就是為了複仇。
“吳煜……”
起這個名字,通劍派的弟子們有些觸動,他們臉色暗淡。
藍華芸道:“薑宗主,薑君臨的仙根,確實絕無僅有,讓我們大開眼界,不過時候不早了。”
薑燮微微笑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道:“確實,我們該走了,今日跟兩位所澄清的一切,希望兩位多思考一下,莫要讓鬼修、妖魔所欺騙啊。”
“沒問題,薑宗主親自上門,便是誠意,我們又怎麼懷疑?” 藍華芸道。
“不行,沒見到那吳煜,我不能走!”就在這時候,那薑君臨麵色陰冷,掃視著通劍派眾人,試圖從中揪出一個人來。
掃視一遍,忽然看到那風雪崖目光隱約有些變化,顯得很可怕,薑君臨一怔,心裏忽然有個想法,他忍不住大聲道:“據在三個月前,貴派有十幾個弟子死在仙緣穀,其中,該不會有這吳煜吧?”
眾人齊刷刷看向掌教。
從這反應,薑君臨就明白了,他忍不住笑了,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這樣就死了,我還想讓他看看,我薑君臨過他多少了呢。”
“你得沒錯。”就在這時候,那風雪崖旁邊,忽然有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站了出來,她麵色如冰,眼神藏著一絲慍怒,道:“據,你在吳都被吳煜打敗了,所以今真正的目的,是要扳回一局對吧,吳煜固然不在,但我可以陪你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