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身時,手臂上那明顯阻礙自己的力量,讓傅流音撇撇嘴,扭頭,解釋道:“隻是圖個氣氛,氣氛,我發誓,我隻喝了幾杯。”
麵對傅流音的討好,離夙不為所動,冷凝的麵上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傅流音,深邃的眸子裏滿是一片汪 洋。
“好了,你想怎樣你直說吧,我就是喝酒了,怎的!”傅流音有些氣惱,不管不顧地說著,甚至有些撒潑地瞪著離夙。
麵對如此的傅流音,離夙也隻能無奈一笑,他扯過傅流音的身子,讓她直麵看向自己,抬頭,撫了撫傅流音額前的碎發,聲音沉醉道:“流音,如今局勢不穩,我很擔憂你的安危,像今日這樣撤掉暗衛之事不要再做了行嗎?我不放心。”
聽著離夙的聲音,傅流音抿了抿唇,她道:“離夙,我不想被監控。”
自今日從雪姨的勢力中得知有人會來刺殺自己的時候,傅流音就準備好了要撤掉那些離夙安插在傅宅的暗衛,否則接下去,自己的行動會很不方便。
“我隻是想保護你。”離夙皺著眉頭,他看著沉默的傅流音解釋道。
“如你所見,我並非無能為力。”傅流音抬頭,清澈的目光看向離夙。
她相信以離夙的能力,方才靠近城東傅宅時就已然發現了這座宅子周圍布滿了暗線,而他之所以能夠如此平穩地進來,也隻是因為這些暗線是傅流音布置的,所以才對他沒有影響。
聞言,離夙的眉頭皺的更深,他自然發現了這點,也深深地疑惑,對於自己無法保護傅流音,他感到很挫敗。
“流音,我明白,可我隻想護著你。”離夙的目光帶著憂傷,他看著傅流音,久久不移的深情讓傅流音莞爾一笑。
“可,我不想做無用之人,我也想護著你。”傅流音對上離夙深情的眼,沒有任何閃躲地說著。
願意接手沐初雪給自己的勢力,主動來到傅宅,找回父親當年留下的勢力,除了是要解決傅繼清,更是為了能夠在這個暗潮湧動的離城,護住離夙。
聽著傅流音這樣的話,離夙的心口滿是暖 流,這就是他放在心口上的女子,她強大的讓自己忍不住地想要心疼,想護著她,讓她永遠能夠那樣笑得燦爛,可卻不知,她心一如,也想護住自己。
“好,我答應你。”離夙苦澀一笑,終究是自己不夠強大。
“那這個人留給你處理?”傅流音扯了扯離夙的手,嘴角揚著笑意,有些相求地看著離夙。
離夙,我不是讓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我隻是想護住你。
“好。”離夙看著傅流音應下。
“安葬吧,畢竟是軒轅家的後人。”傅流音沉默了片刻,看著地上的那把軒轅劍,還是開了口。
聞言,離夙皺了皺眉頭,“背後之人,你可知?”
背後之人?
傅流音勾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一個淨雲庵的小師太,莫說地位算是崇高,一般人不會如何不敬,更何況與世無爭的她來到離城不過三日,就遭到了行刺,而這行刺的對象,隻需稍稍一想便能夠明了。
想到此,傅流音不免有些怨念地看了眼離夙。
要怪就怪這個招蜂引蝶的人吧。
平白無故招了傅流音一眼,離夙有些無辜,可細細一想,便也琢磨出了門道,有些歉意道:“是我疏忽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天色很晚了,你回去吧。”傅流音也知這事不能夠去怨離夙,所幸也就扯開了話題。
“太晚了?不如借宿一宿?”離夙一本正經地說著。
“回去!”傅流音麵色有些暗紅,她實在是不想理會這個腦子裏總是有些壞主意的男子。
被這樣罵了一句,離夙也隻有挑了挑眉稍,道:“那娘子好生修養,為夫先回了。”
說罷,也不去看傅流音惱怒的樣子,腳下足尖一點,便也離開了。
看著這樣子的離夙,傅流音也隻有暗罵了幾句不知羞恥,便也隻是啞然失笑。
目光落到地上那道黑影時,才慢慢地沉了下來。
傅雲舒——
你若和你爹一般,那我也沒什麼可愧疚的。
傅家,如今的傅家啊,還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
靖源哥哥,就算是流音對不起你,也無法退後了。
傅流音的目光低沉地可怕,在這樣一個汙濁不堪地離城,是明還是暗,是生還是死,或許才剛剛開始。
往後的日子還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