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身華服錦衣的齊瑉,此刻雙手被綁在一起,嘴上被破布塞著,整個人就如同粽子一般被捆成一團,渾身上下都沒有一絲的安好,一身染著血的褻 衣破破爛爛的,隱約可以看到裏麵的鞭痕。
而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他的胸前掛著一個大大的木牌,木牌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壞”字。
有了這個認知的小兵,頓時嚇壞了,趕緊上報到了城門守將官那裏,將這個小霸王放下來。
這幾日,那個火爆的齊太傅差點沒把他們削了,若是再找不到他的寶貝嫡孫,他都大有掀了整個京都府尹府的樣子。
雖然城門才剛剛開,可聚集在城門的口卻早已人滿為患,眾人看著齊瑉被捆在城門上,頓時覺得大為解氣。
要說傅靖源是個紈絝子弟,可卻不曾做過真正傷害百姓的事情,但是這個齊瑉卻是個實打實的壞人,欺壓百姓,強搶民女,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看著如今齊瑉被人如此收拾,吃過齊瑉虧得百姓們都義憤填膺的,有的甚至主動扔棄著雞蛋和青菜,去砸這個魚肉鄉裏的壞人。
被堵住嘴的齊瑉沒辦法開口怒罵,而身上的傷也讓其相當痛楚,隻能任由著這群刁民去侮辱自己。
“讓開讓開!”忽得,一群官差簇擁著一個白發蒼蒼,身著常服的老者上前。
“瑉兒!”齊太傅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就這麼被吊在城門上,頓時氣血攻心,怒道:“還不快把人放下來!”
“是是是!”京都府尹對著齊太傅頷首賠笑,而後對著周遭的官差怒道:“快把齊少爺放下來!”
“是是是。”
“瑉兒啊!”齊太傅痛心疾首地上前,將城牆下放下來的齊瑉抱在懷裏,拿掉塞在他口中的破布,心痛道:“究竟,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對你!”
“咳……咳咳……爺……爺爺,把……把這群侮辱我的刁民都……都殺了!”齊瑉沒有立時回答齊太傅的話,反而是怒視著那群圍觀的百姓,有著僅有的氣力怒喊道。
眾人一聽齊瑉如此說話,嚇得都往後退了幾步,心生恐懼地看著齊太傅。
“這可是天子腳下,你敢濫殺無辜!眼裏可還有王法!”忽得百姓中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響起。
“對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
“……”有人起頭了,圍觀的百姓自然也就硬聲硬氣起來,他們倒不信,這個齊太傅真的會動手。
“刁民!咳……咳咳……什麼狗屁王法!你……唔……”齊瑉被這群百姓氣得火冒三丈,開始口不擇言,卻一把被齊太傅捂住了嘴。
“瑉兒!住口!”齊太傅驚嚇地捂住齊瑉的嘴,生怕這張嘴裏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目無法紀,侮辱聖上,齊少爺真是好本事。”忽得,一聲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
齊太傅循聲望去,卻發現被在人牆的外圍,高大的身影騎在馬背上,一身勁裝的俊美男子,鳳眸中帶著冰寒,俯視著齊太傅懷中的齊瑉。
“戰王殿下恕罪,瑉兒年紀尚小,口不擇言,還請殿下高抬貴手。”齊太傅一看到來人是那位煞神王爺,頓時心驚,趕緊開口解釋。
“見過戰王殿下。”被齊太傅指明了身份,在場的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免禮。”離陌曜微抬起眼皮,看向一臉緊張的齊太傅,薄唇諷刺道:“年紀尚小?本王記得,齊少爺的年紀似乎比本王還大一歲吧?”
“這……請殿下恕罪啊……”齊太傅被離陌曜一諷刺,也無法辯駁,隻能祈求著。
“哼。”離陌曜冷哼一聲,隨即收回冷漠的眼神,駕著馬,率著身後的侍從便也離開了城門口,朝著城門外的營地進發。
齊太傅看著離去的離陌曜,也摸不透離陌曜心中所想,隻好扶起齊瑉,“帶少爺回府。”
看著自家 寶貝孫子受傷成這樣,齊太傅也顧不得這群百姓,匆匆帶著齊瑉回了府邸。
而此刻,城東傅宅內。
早起的傅流音在院落內舞劍,輕盈的身子,舞著靈動的劍花,像一縷捉不住的清風在飄蕩著,一身素白色的道袍,高束起的墨發在風中飛揚,時而露出那精致的容顏。
“啪……”傅流音剛收回劍,身後就響起了清脆的掌聲,回頭望去,上官紫嫣站在院外,靜靜地看著自己。
“紫嫣。”傅流音彎了彎唇角,輕笑道。
“小姐。”上官紫嫣走上前,向著傅流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