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知了少門主真正身份的沉一雖然吃驚,卻也轉眼明白了過來。
原來少門主是當年傅繼英之女傅流音,難怪手中的勢力如此龐大,聊城錦莊,手中更是握有傅家族令。
這其中的隨便一條都會遭到他人的眼紅和刺殺。
而今日的刺殺顯然是下了所有的血本,孤注一擲。
離夙看著向傅流音襲來的黑衣人們,目光一冷,執起手中的劍,一手將傅流音護在身後,執劍擋住那些死士的攻擊。
而此刻掩在黑衣人中與沉一一同廝殺的行雲看到離夙被圍堵,同樣著了急,恍惚間,差點因此被砍到。
鏗鏘一聲,是沉一的劍攔住此刻的刀發出的尖銳聲。
“蠢貨!別發呆了!”沉一毫不客氣地謾罵著亂了節奏的行雲,毫不客氣地廝殺著,瘦弱的身子爆發出的力量讓那群沒有人性的死士都不禁害怕。
傅雲舒看著圍堵著離夙的黑衣人們,目光冷然,沒有絲毫情感地移到落了單的傅流音身上,腳下生風的身形不停,單手執劍,目光危機地盯著傅流音。
麵對著逐漸靠向自己的嬌小的黑衣人,傅流音慢慢地拔出手中的長劍,她不需要猜測都明白眼前之人必然是傅雲舒無疑。
而這一刻的較量,才是兩人之間真正的較量。
不為離夙,隻為自己。
刀光劍影間,兩張同樣精致的眉眼下,視線交織,是恨與平淡的交集。
傅雲舒幾乎帶著瘋狂,刀刀狠戾,發了瘋的要傅流音的命。
自從傅流音的出現,她失去了離夙的關注,失去了原本太子妃的位子,如今又要失去傅家嫡出小姐的榮耀,這讓素來驕傲的傅雲舒如何能夠忍受。
沒有任何的章法,傅雲舒隻憑著自己的痛恨,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讓自己的恨化作一道鋒利的劍揮向傅流音。
一身白衣的傅流音就如同黑幕的中白月光般醒目,她不慌不忙地接著傅雲舒接近癲狂的劍法,斂著眉,一步步地退後。
“鏗鏘”,長劍相撞,尖銳聲響,黑白之影交織。
“傅流音,你該死!”傅雲舒蒙著麵,目露陰狠,她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是否被發現。
“執念終究害人。”傅流音淡漠的臉上透著信念,常年被佛法修身,即便不是刻意,偶爾吐露出的話語卻是帶著高深的佛法精神。
目光一冷,傅雲舒抬腳踹去,傅流音眉頭一皺,閃身避開,兩劍再次相撞,難舍難分。
“想知道你那病死鬼娘的牌位在哪嗎?”傅雲舒忽得笑得很陰冷。
聞聲,傅流音目光一怔,隨即冰冷如霜,“說!”
“哼!”傅雲舒冷哼著。
傅流音皺緊的眉頭下滿是怒火,燃燒著她的周身,手中長劍劍法逐漸紊亂。
那是她娘親的牌位,是她父親為她最愛的女子所立的牌位,卻不翼而飛。
若是尋不回牌位,她又有何顏麵,在死後去見她的父親。
“呲啦”一聲,是亂了心緒的傅流音右臂被傅雲舒的劍劃傷,長劍落地的聲音。
“砰”的一聲,傅流音摔倒在地,扭頭間,那把鋒銳的長劍幾乎要直至眼前。
電光火石間,傅流音原地滾了兩圈,翻身而起,再一次撿起手中的長劍,防備著傅雲舒的攻擊。
而另一邊覺察到傅流音受傷的離夙,目光一沉,手下的力道變得越發淩厲,幽暗的眸子看著那越發減少的死士,就如奪命死者般,手起刀落,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命。
殺紅眼的傅雲舒,抬起手中的劍,直直地朝著傅流音而去,機會難得,看著亂了心緒的傅流音,傅雲舒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鏘”的一聲,又一個蒙麵的高大男子忽得出現在傅流音的跟前,他攔下傅雲舒的劍,為傅流音擋住傅雲舒的攻擊。
“砰”的一聲,傅雲舒的肩膀遭到高大男子的攻擊,身子向後倒去。
“彭彭彭!”
門外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和燈火通明的火把。
“開門開門,刑部辦案。”門外的喊叫聲起。
該死的,官府的人怎會來此,不是都疏通好了嘛?
傅雲舒的臉上閃過憤恨,思量之下,她單手抬起,比了個手勢,拋出一枚煙霧彈,造成視覺的迷糊。
濃厚的煙氣散去,院落內便失去了所有存活的死士,唯有那群活著的無門之人站立著。
“流音。”脫困的離夙,閃身到傅流音的麵前,他看著傅流音那右臂上的血絲,當即沉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