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銅鏡微微一笑,鏡中的女子笑靨如畫,奪人心神。
忽得,纖瘦的腰身被人攬住,整個人落入了身後那男子的懷抱中,極為安心。
“娘子。”身後的人低聲喚道,癡纏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嗯。”傅流音微微側首,透著銅鏡看著埋在自己頸側的男子,杏黃的發冠下,俊美的臉上帶著癡迷的神色,眸光中滿是寵溺。
“你綰髻了。”
“嗯,相公。”這一刻的溫情,饒是氣了一早上的傅流音也不願打破,隻願深深地陷入其中。
環抱著傅流音的離夙聽著這一聲軟軟的“相公”,隻覺得心湖蕩漾,散開的濃情無法抑製,抬起頭,對上銅鏡中的小人,離夙再也無法抑製住,側過頭,擒住了那抹紅潤,長驅直入,將所有的情意表達得淋漓盡致。
“唔……”火辣辣的一吻,讓傅流音招架不住,腰間還殘留著的酸軟讓她一瞬間清醒過來,抵著離夙的胸口,微微推開他,惡狠狠地瞪了眼不滿足的人,氣憤道:“再亂來,我就和你分房睡!”
“……”離夙渾身一怔,被自家娘子瞪得好生無辜,他一個剛剛開葷的正常男子,麵對自己心愛的女子如何能忍住,讓他剛成婚就分房,這不是比殺了他還痛苦。
“娘子,別惱,為夫不亂來就是了。”離夙柔聲哄道,從一側的梳妝台上拿起一根別致的步搖,隨手插在傅流音的發髻上,相輝映著那墨色的發,往日英氣的女子多了幾分嬌媚。
“真好看。”離夙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出了口氣的傅流音也沒多去計較,瞅了瞅鏡中的自己,滿意地勾了勾唇,忽得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道:“太子大婚不是可免朝三日,你今日怎麼去了皇宮?”
提到此處,離夙的臉色一變,頗為無奈地看著傅流音,眼眸中卻又夾雜著幾縷幸災樂禍,“你猜猜?”
“猜不出。”傅流音瞧著離夙這幾分得意的模樣,隻覺得好笑。
初見時這人便是一副運籌帷幄的姿態,怎得如今還這般可愛。
“我想再過不久,皇族又要辦喜事了。”離夙的聲音中透著幾分不知名的愉悅。
“喜事?”傅流音詫異地看著離夙,“難道皇上要招選秀女了?”
可就算是皇帝選秀,也不算什麼喜事吧,隻是件很普通的事情罷了。
離夙搖了搖頭,無奈地看著傅流音,“皇族不止我和他,還有一人。”
“還有一人?”傅流音皺了皺眉,忽得瞪大眼,“你是說……離陌曜!”
“怎麼會?!”
傅流音驚訝地看著離夙,並非要過於高看自己,以為離陌曜離不開自己,而是離陌曜此人本就冷心冷清,怎會輕易就成親呢?
“怎麼,你不舍得?”離夙醋意大發,酸溜溜地看著傅流音,一想起昨日成婚時離陌曜在他耳邊的警告就萬分得不悅,居然還敢覬覦他的女人!
“別鬧,到底怎麼回事!”傅流音不客氣地白了一眼冒著酸氣得男子。
“是今早,相府丫鬟來太子府尋找傅雲舒,卻在廂房內撞見傅雲舒和一個男子赤條條地躺在床榻上,而那人就是離陌曜。”離夙輕飄飄地解釋著事情的經過。
今晨,離夙才幽幽轉醒,便接到暗衛的消息,隻好戀戀不舍地從溫柔鄉裏起身,出了房門。
作為太子府的主人,出了大事,自然要出麵解決。
由下人的帶領,離夙走到賓客的廂房內,看著床榻上衣裳不正的兩人,又看了眼那被褥下散著的點點嫣紅,頓時明了,卻還是訝異萬分。
離陌曜怎會和傅雲舒勾搭上?
“九皇叔,你這是?”離夙一身墨藍色錦袍,看著靠在床榻外側,隨意披著中衣,滿身寒氣的離陌曜,又瞥眼看著床榻內側,用棉被裹得緊緊的傅雲舒。
“出去!”離陌曜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看著圍在廂房內的眾人,冷聲下令。
離夙揚起眉梢,看著壓抑著怒氣的離陌曜,沒說些什麼,隻是揮了揮手,讓這些看熱鬧的人都退了下去。
昨夜是太子大婚,不少大臣賓客酒醉後,都不曾回府,而是住在了賓客的廂房內,而今早這一出戲劇則是讓這些人都看足了熱鬧,所以也容不得離陌曜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