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夥最是喜歡裝神弄鬼的,你別理他。”玄虛子想想補上了這麼一句,他現在覺得這三個家夥怎麼看起來怎麼的不順眼,為什麼自家的徒弟對別人的關注就這麼多,怎麼不見她問自己的事情呢。
他吃醋了!還是陳年老醋!
一聽裝神弄鬼,卜天一下意識的就想起了她看到那個鬼兩回都是往湖中間走去的場景,害的她都懷疑那個湖是地獄的入口了,都不想靠近那湖,就怕那湖中鬼怪太多,讓她的眼睛看不過來,精神病犯了就不好了。現在看來,幸好不是,原來隻是裝逼!
卜天一在想這個‘裝逼’鬼的時候,下意識的就那湖中看去,結果還真被她給看到了小鬼出浴圖,那原本平靜的水麵忽然從中間慢慢的出現了波紋,那波紋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激蕩,沒過多久,就忽然從那波紋的中間出現了一個頭顱,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是虛無的頭顱,看不清他的麵容,隻有那麼的一點輪廓,接下來就是身子,四肢了,不過那雙腳卻是沒有看到的,也不知道是因為變了鬼以後變的虛無了,還是這是裝逼的裝備來著。很快的,那隻鬼就整個的從水裏麵出來了,然後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直接朝著這邊飄了過來。
“師傅,師傅,那裝神弄鬼的來了!”卜天一湊到了玄虛子的耳邊興奮的叫著,虧的她眼神好,那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啊。
玄虛子聽了自家徒弟的話,被這童言稚語給驚的咳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之後,立馬拿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假裝有點受涼的又咳了幾聲,見那德源和尚沒有注意他,隻管著自己念經,這才放鬆了下來,“丫頭啊,下次別說的這麼直白,咱們要說那鬼差大人,這個是禮貌,知道不!”
小孩子不懂事,這個必須要好好的教啊。
見自家師傅那做作的樣子,卜天一拍了拍玄虛子的腦袋,“師傅放心,我腦子還是夠用的,我就隻在你的麵前這樣說說,再說了,我這也是學您的說法啊,放心。”
嗯哼,學他的說法,玄虛子覺得自己要內傷了,這不是說他教的不好麼,給做壞榜樣了。
很快的,那個愛裝神弄鬼的鬼差大人就來到了三人所在的那塊空地。
那鬼差看了眼卜天一,又看了看那玄虛子,很是自來熟的說道:“兄弟,你什麼時候還俗了?竟然孩子都這麼大了,我竟然都不知道你有孩子了,太不夠意思了啊。”
說完直接就從懷裏掏出了一麵小旗子往卜天一的懷裏放,“乖侄女,叔叔第一次見你,也沒什麼好的見麵禮,這麵旗子就送你當玩具玩吧。”
然後直視著玄虛子,笑的很是奸詐,“看來咱們認識這多年,我還是沒看透你啊。”
玄虛子看著辛離這麼的欺到自己的頭上來,很是想揍一頓再說,幫他鬆鬆他那魂魄先,但是瞄了一眼那小旗子,很是滿意,算了,看在這旗子的份上,他就暫時原諒這個嘴巴沒門的家夥了,等收拾完了那凶靈之後再收拾他。
“這是我剛收徒弟,真是的,眼神這麼不好就別亂說,趕緊的回去吃藥去,這麼丟人現眼不說,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你家的閻王怎麼看上你這麼不著調的家夥,看來沒少給他捅婁子吧。”玄虛子很是鄙夷的看著辛離,這家夥,嘴巴這麼的臭,改天得找隻臭襪子塞他的嘴巴裏麵,讓他臭上加臭!
“嘿嘿,眼神不好,眼神不好。”辛離可沒有因為玄虛子的挖苦就橫眉冷對,反正他們兩個互相挖苦的都成了習慣,對方什麼性子都是知道的,所以這點玩笑簡直就是小意思了。“小徒弟叫什麼名字啊,辛爺幫你瞧瞧那簿子去。”
這個簿子,其實就是生死簿,寫的是世間眾人的生死時間和活著時候的所有做的好事和罪狀,不過這個生死簿向來都是閻王管著的,別人就算是看一眼都不可能。
玄虛子聽了辛離的話,自然是知道他這麼說完全就是怕自家的徒兒死的早,他這個做師傅的會傷心,倘若不是關係好,他可斷沒有這麼說的道理,雖然隻是說瞧瞧,但是要是自家徒弟的命數不長,辛離肯定是要改生死簿的,這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改的。
“快謝謝你辛叔叔。”玄虛子連忙指示徒弟叫人,剛才還叫人裝神弄鬼的家夥,現在可是辛叔叔了。
“哎,對了,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啊,我都忘記問你了。”玄虛子忽然想起來他都還不知道自家徒弟的名字呢,一忙起來就忘了,真的是老了。
他才不會說他根本就是沒想到這個問題。
“辛叔叔好。”卜天一很是配合的叫了辛離一聲,但是對於自家師傅的這個不拘小節小小的鄙視了一下,這才鄭重的介紹了自己,“我叫卜天一,卜卦的卜,天人合一的天一。”
“姓卜,我記得,好像祁山一脈姓的是卜姓,你和那祁山的是什麼關係?”辛離聽了卜天一的姓氏就覺得很是耳熟,這卜姓可不多,他認識的那家人,好像也沒見有走失孩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