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是和尚就是基佬(1 / 2)

橫放的報紙擋在了我們麵前,掩耳盜鈴地擋住了別人的視線,卻擋不住彼此間幾乎貼到一起的視線。

封寒北的鼻梁高挺,為了配合,我不得不側過腦袋,承受著這個猝不及防的親吻。

來自上方的吻越來越密,封寒北攬著我的腰,毫不客氣地壓下,口中卻在一味地進攻。我自作自受地將他摟得太緊,如今隻能被迫配合,不停向後下腰。

這種上下鮮明的姿勢,吻起來讓人有種恐怖的暈眩感——當然還有緊繃的腰疼感。

我有種要被這股柔軟吞噬的錯覺,偏偏還隻能硬著頭皮迎合,時不時發出嘖嘖的水聲。

人前的刺激是一股辛辣的佐料,這一吻又急促、又火熱,即使心裏不斷提醒自己,別漏出呼吸去;可是越提醒,急促的喘息聲便更加曖昧,聲聲不息。

結果這樣你爭我鬥,本來應該速戰速決的親昵,硬是久久後才一吻罷閉。

始作俑者雲淡風輕地放下了遮擋的報紙,攔著僵硬的我暴露人前,好半天才想起來坐直身子。

他剛剛喝過綠茶,此時我的口中也嚐到了大葉茶那種回甘的滋味兒,久久不散。唇上還殘留著被他惡意咬下的牙印,麻酥酥的,令我不自覺抿了抿。卻不知道這樣的遮掩在外人看來,就是赤|裸裸地回味無窮。

盯著大家的視線,這位封先生絲毫不受影響,繼續看起了報紙。

而我抬眼看著他,耳畔還在回響著那句低聲警告。

“……未婚妻,沒有下一次。”

……

坐在樓外的回廊裏,我撥弄著花架上的不知名野果,用指尖輕輕撞著它,看它吊在藤上,蕩悠悠地來來回回。

經過剛剛那一番宣誓主權的表演,瞿子仁竟然還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和封寒北談天說地。

這次他有意地不帶上我,討論的不是新出的跑車,就是合作的工程,壓根不留下穿插的縫隙。

聽了幾句,我便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出了三人行,轉而在這裏消磨時間。

沒有一會兒,瞿嘉寶也趁機溜了出來,此時正坐在我身邊,有點磕磕巴巴地說,“陳荼姐,剛剛我哥不該那麼說你的,我替他給你道個歉。”

我沒有說話,而是手上一個大力地拍了過去,這次卻沒有碰上那顆野果,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飽滿的弧線,隨即落了下來。

“你道什麼歉,他沒說錯,咱們可不是在小公園裏認識的嗎。”

想起當初那一場偶遇,我還有點想笑。

瞿嘉寶卻還和強,一板一眼地講道理,“當然不是,你和我什麼也沒做過。要是寒北哥當真了,那不就是害了你嗎?不行,我要去和他解釋清楚……”

一把抓住毛頭小子的衣領,我說,“算了吧,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倒是你,好好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怎麼還去當小白臉?”

“誒,這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蹬著皮鞋的細腿一架起,瞿嘉寶扯開領結,三兩下打亂了原本整齊的衣服,“你遇見我的時候,我剛離家出走幾天,身上錢花光了,才想著走點歪路子。結果還是被逮住了,連一頭頭發都給我剃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碎發,他還有點惆悵,“人在屋簷下,不得不燙頭啊。”

想想,我倒也能接受,看他被瞿子仁整的服服帖帖,估計平時的日子也是有苦說不出。

打開了話匣子,瞿子仁絮絮叨叨了說了半筐話,本來隻是吐槽兩句,沒想到竟然真勾起了傷心來,“你不知道,我哥他和寒北哥說了,讓我和駱雪菲訂婚……你說我,我和她,誒……”

“你和駱雪菲?她不是比你大嗎?”

“可不是嗎,我媽說女大三抱金磚,正合適,”這孩子愁得雙眉緊鎖,繼續絮叨,“你不知道,那位大小姐脾氣多大啊,小時候不知道給我揍哭多少回了。更別說外麵的小情人一堆一堆,我要是和她在一起,估計洗頭都漂綠油……”

越說越委屈,瞿嘉寶半張臉埋在手掌裏,聲音嗚嗚咽咽,“姐,你說我咋辦啊……”

我除了給他拍拍肩,表示同情之外,也說不出什麼辦法來,試探著說,“要不,你再跑一回?”

“別了,你是不知道我哥的手段,真能扒光了給你扔出去,完全是斬盡殺絕。除了不給吸毒,我什麼壞事都幹了,照樣沒用……”

看瞿嘉寶沮喪的樣子,我已經可以想象,哪怕是弟弟癱瘓在床上,推著輪椅都要把婚給定下來。

這麼一來,我倒也有點好奇,“你哥為什麼非要你們倆訂婚,難道是家族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