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人拯救他。
“看什麼,搞得都要哭了?”
背後冷不防傳來一道人聲,我的心裏猛地一提起,一扭頭,看到了說話的人。
“怎麼是你?”
口上說著,我心裏卻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封寒北。
而說話的女孩兒,正是金老板身邊的小女伴兒。
她雙眼盯著我,整個人都顯得很陰森。姣好的臉蛋上布滿了淤青,嘴角妖豔地笑著,沒有美感,隻剩下陰測測。
“怎麼,想你的那個情郎了?見到不是他,心裏很失望?”
“我和你不熟,沒什麼好說的。”側過身,我準備離開。
哪成想,對方壓根不給我離開的機會。
眼疾手快地一把搶走了我手裏的紙條,女孩輕蔑地翻了一遍,語氣鄙夷,“年紀一大把,還玩什麼純情把戲。”
“趁著我好好說話的時候,把東西還我。”我衝她伸出手,口氣已經非常難聽。
“哼,沒有封寒北,你有什麼資格裝相?給你,好啊,我這就給!”
說罷,她三兩下,痛快地將紙條撕成了碎片,看得我目齜欲裂。
我雙手放在身側,捏緊了拳頭,“你到底什麼意思!”
眼睛盯著她手裏那幾片雪花般的紙,我甚至害怕這時候起了一陣風,將它們吹散。
冷笑一聲,女孩兒有點癲狂,又笑又罵,“什麼意思?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憑什麼你能傍上這種大款,我就要被姓金的老東西糟蹋!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你卻能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隨著她越說越瘋狂,雙手不停地舞動,身上的短裙也不斷從肩頭滑落,露出了滿身虐痕的軀體。
燙焦的煙洞,撞擊的烏紫,牙齒的咬痕……用遍體鱗傷形容也不為過。
看樣子,她昨晚成為了金老板的出氣筒,又被一通折磨,整個人都有點失常,才跑來找我泄憤了。
我盡量不想刺激她,“下了船,你就能再去找別人了,憑你的資本,要什麼樣的沒有?來,把你手裏的紙片給我,好不好……”
哪成想,女孩兒桀桀一笑,“不好!我沒有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言罷,她直接一個甩手,將那幾張紙片仍入了空中。
衝到圍欄前,我眼睜睜看著它們飄飄蕩蕩,最終隨風落在了海麵上,浸透後沉沒。
心裏又氣又惱,我正準備回頭找她對峙,卻見到一雙大力的雙手,朝我推來……
——後話
看著麵前唯唯諾諾的人,封寒北語氣沉沉,“我昨天便說了,我們不參加活動,讓你從樹上取下來。”
對方冷汗潸潸,“封先生,真對不起。半夜有幾個客人出現,不小心弄亂了排序……”
“把瓶子的號碼告訴我。”
“……啊?”
“我自己找。”
陽光炙熱,樹下一人,汗珠已經布滿了額頭。
終於,他終於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一串號碼,連忙將它從地上抓進手心。
他滿懷期待地抽出了裏麵的信箋。
唯有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