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臉色一白,笑容也變得難以維繼。
封寒北蹙了蹙眉,教訓說,“雪菲,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寒北哥哥,不礙事的。”說完,少女懂事的燦爛一笑。
隻要我是個正常人,我不瞎,都能看見她眼神裏亮閃閃的光彩。
那是一種隱藏的欽慕,心動……她對於封寒北,明顯有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丁妙歌,你先急著裝好人了,”勾了勾嘴角,駱雪菲驀地將矛頭轉到我身上,“你先看看,身邊這位又是誰?”
被稱作丁妙歌的女孩,仔細看了我一眼,“我不認識這位小姐,今天是第一次見。”
“你呢,陳荼?”
我淡淡說,“當然,我自然也是初次見麵。”
如果除去在報紙上的一見,我倒也沒有說謊。
誰料,駱雪菲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話裏有話,“可是,我看你們,怎麼這麼相像呢……”
啪!
封寒北重重地放下了筷子,臉色黑得要滴出水來,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雪菲,你說的太多了!”
“是我說的太多,還是事實如此?”駱雪菲不服。
一觸即發之際,作壁上觀的駱玲玉出聲了,“菲菲,你過分了。妙歌是你的妹妹,你不該這麼鬧脾氣。”
封夫人的威嚴,不容挑戰,即使駱雪菲再氣血翻湧,還是憤憤地閉上了嘴巴。
站起身,駱玲玉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晃了晃裏麵的酒液,轉而向前舉起。
“既然人齊了,咱們也共同碰個杯吧。”
五隻玻璃杯相撞,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一人一麵,心各不同。
結束了一頓食不知味的午宴,我回到房間裏,靜靜坐在化妝台前。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我想起駱雪菲的話,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這麼一看,我和那個丁妙歌,還真的有些相似。
臉型都是偏小的巴掌形,雙眉細而長,眼睛也圓圓的。
隻是,我比她年紀大了幾歲,神情裏多是生活平添的麻木和風霜。而她還是一片澄澈,活潑俏麗。
思索之間,床頭櫃上的話機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這是別館內專用的,通常需要什麼東西,按一下服務鍵,就可以直接同傭人吩咐。
接通之後,對麵說話的卻不是傭人。
駱雪菲的聲音笑吟吟的,“很意外嗎。”
扭過頭,我順著陽台,望向了對麵的房間。
果然,隻見駱雪菲靠著窗,正同我招手示意。風吹得她的長發飛舞,笑容顯得隱隱綽綽。
我轉過頭,微微有點無語,“駱小姐,今天太陽打西邊來了嗎,你竟然還有給我打電話的一天。”
“當然不是,我呢,隻是善心大發,來給你解答疑惑。”
她的每一個字,直戳我心底,“你肯定很好奇,丁妙歌是什麼人吧?為什麼和我們家關係這麼親密,甚至還得到了我哥的特別優待……”
靠在床頭,我淡然地說,“想說就說,別賣什麼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