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吃了一辣,他們瞬間捂住了雙眼,痛得大叫。沒想到口鼻裏的嗆味兒又開始發作,頓時鬼哭狼嚎一片。
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有人氣急敗壞地想來抓我,偏偏睜不開眼,隻能抓個瞎。
冷笑一聲,我捏緊手裏的背包,朝他們的小腹狠狠給了幾下。
一邊打,我一邊大罵,“說誰是野雞,說誰要斷腿?躲,還躲……看我不給你們揍得喊爸爸!”
反正我又不是什麼選手不選手,管你什麼校規院規,隻認誰的拳頭更大就行!
趁著他們眼睛又痛又辣,一時看不見,江野他們也湧上來,從天而降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一群人被打得抱頭鼠竄,頭也不敢地回了跑了。我們一群人喘著粗氣,相視著哈哈大笑。
雖然中途出了個插曲,不過大家的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
找了一家物美價廉的自助餐廳,幾個小夥子將兩張大桌拚成一排,敞開了肚皮開始吃起來。
果然和江野說的一樣,個頂個的是肚皮賽水缸,看得服務員都時不時側目,一臉驚訝。
江野和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候,很輕鬆,也是很自在,俊臉上掛著囂張的笑容,偶爾笑起來,露出齊齒白牙,多了幾分青澀稚嫩。
看著他們圍在一起,邊吃邊打鬧,那畫麵又是搞笑,又有點溫馨。
我看了看,時間不早,不忍心打擾他們,便悄悄地提起包離開。
在前台結完了賬,我托老板留了個口信兒,打算先走了一步。
同一時刻,餐廳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外賣員走了進來。
她卸下一個巨大的送餐包,放到了桌子上,對老板說,“兩份牛排套餐,贈飲裝第一層。”
站在旁邊,我伸頭喊了一聲,“袁琅琅?”
她對上了我的眼睛,也微微驚訝,沒想到會遇到我。
“真巧啊。”
可不是真巧嗎,剛剛和秦桑通完電話提到了她,結果現在又遇上了。
我點點頭,看她一身外賣員的打扮,問,“你辭職之後,就換了這份工作?”
“是啊,暫時頂替一下。你知道的,我對工作不挑剔,工資夠多就行。”
確實是,袁琅琅隻問薪資,隨便什麼臨時工作都可以勝任。
一邊說著,袁琅琅看了看手表,似乎在確認時間。
我說,“你要是著急,就先走吧,別耽誤了事兒。”
她點點頭,想想,解開了自己頸間的圍巾,主動走上前來。
“不用不用,我不冷……”我受寵若驚。
她瞄了我一眼,轉而係在了我的腰間,雙手靈活地打了個結。
後退了一步,袁琅琅確認了一眼效果,“剛剛好……你小心點,別又把口子撐大了。”
我尚不明白,低頭看去。
紅色的羊絨圍巾鬆鬆地卡在我的腰際,流蘇擋住了大腿一側。
那裏的腿縫處崩開了一個裂口,有食指那麼長,估計是剛剛打架的時不小心弄出來的。
等我再抬起頭,袁琅琅已經背著大包走下了樓,沒回頭地衝我揮了揮手,權當告別。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無奈的微微一笑。
真是個奇怪,卻又溫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