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丁妙歌有些驚喜地說,“陳小姐,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挑挑眉,指了指胸口的工作銘牌。
“啊,原來陳荼小姐也在FENG氏工作麼,”她臉上的笑容勉強了許多,“真是蠻巧的。”
“不巧,我也剛上任第一天。”
話題總是有來有往,我當然不會放棄回問的機會。
“丁小姐剛見過封總了?”
丁妙歌嗯了一聲,“玲玉阿姨月底會辦一個新書發布會,我來給寒北哥送張邀請函,順便聊了幾句。”
每每聽著她這些飽含親昵的稱呼,我就會感到一陣不快。看著她天真活潑的樣子,我更想要給她找點不痛快。
“哦~”故作了然地回了一聲,我微微一笑,“好,到時候我一定準時出席。”
丁妙歌有點遲疑,“這……如果陳小姐想去,那我改天再送您一份邀請函。”
“不用,何必那麼麻煩?”
我直起身,“封總有就行了,家屬總是可以一起出席的吧。”
不理會她刹那失落的眼神,我轉過身,看著從剛剛起,就一言未發的大助理。
“又見麵了,方助理。”
上次見麵,還是在那艘遊輪上。
他如何強勢帶走了重病的封寒北,如何警告我別得寸進尺……一幕幕都還猶在眼前。
方銘凱微微頷首,“陳小姐,久違了。”
顯然,他同樣不喜歡我。
任何將boss拉下神壇的不定時炸彈,方特助都喜歡不起來。
不尷不尬的對話,被從內而出的一位秘書打斷。
“陳小姐,您還沒走?正好,封總現在騰出空來,請您進去見他。”
一瞬間,我感受到丁妙歌炙熱的視線,無數欲言又止都藏在裏麵,卻又無法阻攔。
眼睜睜看著我越走越遠,她突兀地喊了一聲,“等等!”
不顧形象的跑到我身後,女孩鼓起勇氣拽住了我的衣角,攔下了我的腳步。
我有點莫名。
這裏這麼多雙眼睛,她難道就要發作了?
當然,這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憋了半天,人家小姑娘才磕磕巴巴地解釋,說是要找我吃飯。
我稍稍哂笑,“抱歉,我沒有聽錯吧?你和我,我們兩個人吃什麼飯?”
“我,我是真心的,”鼓起勇氣,丁妙歌湊到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條件的聲音說,“你不想知道,寒北哥這些年發生過什麼嗎?”
這些我不在的舊時光,她都一一經曆過,了如指掌。
四目相對,丁妙歌真摯地說,“我會等你的,陳荼。”
沒等我消化完她的建議,丁妙歌卻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跟著方銘凱離開了。
見,還是不見?
這個問題尚沒有思索完畢,秘書已經在催促,讓我跟上。
輕輕叩了叩門,秘書詢問。
“封總,人來了。”
由內傳來了封寒北渾厚磁性的回應,“進來。”
半推著站進了辦公室裏,我懷裏被塞回了那份文件,秘書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自己當麵去問。
門哢噠關上,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