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中了最隱晦的擔憂,我就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了毛的反駁回去。
“沒有,我當然沒有!封寒北,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我年輕時候沒眼光,也不會在同一個坑裏摔倒兩次!”
明明我想要顯得底氣十足,說得非常篤定堅毅。可是,我的雙頰卻因為著急而漲得通紅,連耳尖都連帶著變粉,瞬間就失去了氣勢。
……反而,反而像是在欲蓋彌彰。
男人微微抿起了嘴角,小小的凹陷裏藏著胸有成竹的糖漿,將我這隻嘴硬的小飛蟲,黏在裏麵動彈不得。
猛然一個傾身,封寒北瞬間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幾乎是肩膀捧著肩膀,發梢挨著發梢……他的唇瓣也觸碰上了我的耳尖。
每說一個字,上翹的唇角就會一開一合,總會似有似無地擦過我的耳朵。
偏偏,這人還在惡意地呼出溫熱氣息,瞬間讓可憐的耳尖變得紅通通。
“你,你離我遠點……”
心裏就和貓爪子撓過一樣,癢癢地又抓不住罪魁禍首,導致我嚴正抗議的話,顯得都軟趴趴沒氣勢。
上方這人緩緩說,“你沒有忘記,我母親對我催婚的事情吧。”
“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就當是我在拿你當擋箭牌,去拒絕這些麻煩好了。”
被他這麼一說,我竟然莫名的被勸服了。
即使駱玲玉控製欲再大,封寒北再想補償她,也不願意自己的婚姻被拿捏吧?
思忖明白,我重新抬起頭,才驚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
一低頭,一抬頭,四目相對,鼻尖幾乎都要撞上。
迎著光,男人的雙眸閃著淡淡金光,幾乎淺到透明。
他的瞳色比普通人淺的多,平時直直看著別人,會格外有震懾力;一旦在純澈見底的時刻,就仿佛兩顆貓眼石,幾乎將我的身影印在了裏麵。
我能清楚得看到那裏麵的自己,仿佛和自己麵對麵一樣,心跳怦然。
微微眯眸,封寒北瞳仁裏光芒一閃,口中還在循循善誘。
“所以,作為一個迷得我無心結婚、神魂顛倒的你……我做出這些舉動,處處對你好,有什麼不對嗎?”
被他看得失了神,我差點說出了一句“沒有”,連忙堵回了口裏。
“可是,你應該不該事先同我商量嗎?”我寸步不讓,“就算你是雇主,也有權利提前告知我吧。”
免得讓我誤會……這些溫柔是單單給我的。
不曾想,男人居然傾下身,在我的鼻尖上輕輕落下了一吻。
語氣自然而然,動作灑脫熟稔,竟然像個流連花間的花花公子。
“那你最好從現在開始準備……我不光要對你好,還會對你更好。這些都隻是我從心所欲,想怎麼做,便會怎麼樣做了。”
一刹那,我忘記了所有動作,被他的理直氣壯,弄得瞠目結舌。
退後一步,封寒北拉開了距離,通知說,“晚上和丁妙歌吃飯,我陪你一起去。”
我嘴角忍不住抽抽,“就吃個飯,你至於嗎?”
“當然,”封寒北說得理所當然,“現在隻是提前適應,晚上才是正式檢驗。期待你的表現……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