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堆出笑容，林曼可解釋說，“我就是累了，想要歇幾分鍾。”
顯然，管理員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你少糊弄我，我在外麵看得一清二楚！”
所謂的管理員，其實也就是監視著房間裏的一舉一動，估計剛剛我們對峙談話的一幕也被他看到，以為我們是在“消極怠工”。
男人眉毛倒豎，手指對著我指指點點，差點戳到了我的鼻尖。
“你來前怎麼答應的，現在就給我弄這些幺蛾子？給我出來！”
我自知添了麻煩，低著頭默不作聲，打算默默地跟著男人離開。
“等等，我說同意了嗎！”
沒想到，林曼可竟然頂撞了回去，硬是讓我留下，“她是我帶來的，我想怎麼樣是我的事！”
“李可，別以為你火了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
林曼可不吭聲，儼然是杠上了。她擺明了態度——要是把我趕走，她就不肯繼續直播。
我勸說，“沒事，我就去外麵等你，待會兒結束了再說吧。”
她看了我一眼，“你和他們一樣，都是我的觀眾，為什麼要走？……你說的，誰也不比誰高貴。”
我心頭不可名狀地被撞了一下。
從前那個我熟悉的女孩兒，仿佛又重新解封回歸了。
眼看著林曼可態度強硬，即使管理員再生氣，也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又氣又怨地剜了我一眼，他鬆了口，“好，人你可以留下，趕緊給我把電腦打開！”
比了比自己的眼睛，男人惡狠狠地又指了指我們，“別鬧事，我盯著你們呢！”
門哐當關上。
攝像頭重新打開，我還是回到了死角的位置裏，選擇沉默地等待著。
而我也明白了，為什麼那個管理員會氣急敗壞地闖進來。
就在休息的幾分鍾裏，電腦裏連續響起了一串打賞提示，叮叮不停，都來自於同一個人。
“鑽石會員老譚送來十個佛跳牆！”
“鑽石會員老譚送來五個翡翠寶箱！”
短短兩分鍾，這個號稱老譚的男人砸下了無數禮物，瞬間盤踞了打賞榜的第一名。
我隔著屏幕很近，盯著金額細細數了數那一串零——
這人竟然一口氣打賞了兩萬塊的獎品，堪稱是一騎絕塵，揮金如土。
其他的會員一見，頓時轟然散去，“沒意思，這人又來了！”
“這貨誰啊，回回來還都搞個包場，不準別人看是咋的？”
“嗨，估計是什麼有錢的土鱉吧。隻要他來，回回都砸成第一，可可當然專門陪他去咯！”
熱鬧鬧地來，一窩蜂地走，很快直播間就隻剩下了零星幾個觀眾，其中還包括瘋狂刷存在感的“老譚”。
“小可，我來晚了，你在嗎？”
“別給其他男人看到你的樣子，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把他們都清出去，就咱兩個人！！”
我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哪怕是隔著網線，我都能感受到這個老譚的占有欲和控製欲。他語氣裏充滿了對林曼可的癡迷和狂熱，同樣的，也有對其他雄性同類的濃濃敵意。
對於這樣的情況，林曼可顯然處理的得心應手。
她熟稔地切到了私人房的狀態，一對一地和男人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