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拉開車門的前一秒,一隻修長的大手攔住了我的動作。
“別衝動,”封寒北看著我,眸子裏還殘留著極度專注後的精光,反手轉過了電腦屏幕,“防火牆攻破了。”
果然,屏幕裏的男人也停住了動作。
短短幾秒鍾裏,房間內的在線會員全都強製退出,直播間也從開放狀態轉為了私密狀態。
老譚古怪地戳著手機,按來按去,“怎麼回事,為什麼觀眾都不見了?”
下一秒,他看到冷不丁彈出了一個視頻對話,唬了一震。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手機裏!”
我冷笑,“你說呢?若要人不知,就別做這些鬼頭鬼腦的事情!”
“陳,陳荼……”
林曼可躺在桌上,虛弱欲斷地喊著我的名字,淚水無法控製地從眼角滾落下去。
眯了眯眼睛,老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曼可,心下了然。
“我說呢,原來你是為了可可來的?我告訴你,誰也不能拆散我們,從現在開始,我們馬上會永遠在一起!”
蕭柏連忙安撫,阻止我繼續刺激對方,“譚先生,你看看我是誰?”
“你,你是那個記者……”老譚果然一頓,神色打量。
“對,你和你妻子——哦不,現在應該稱作是前妻,你們的案子就是我來報道的。之前我許諾過你,一定為你盡力爭取利益,我沒有騙你,對不對?”
老男人居然被說服了幾分,自言自語,“對,你算個不錯的人。出院那天,你還給我塞了幾百塊錢,否則我早就餓死了……”
“那麼,我這次也會幫助你,你別緊張好嗎?”
徐徐引導著,蕭柏指了指天色,“你看,現在外麵已經快天亮了,你再把人綁在家裏,搞不好早晨就會被房東發現……剛剛才結束了一場官司,不會想要再重新有牢獄之災吧?”
一提到坐牢,他瞬間又瘋魔起來,猙獰大吼。
“發現又怎麼樣!我已經把人綁架了三天,誰也沒有抓住我!”
男人古怪地笑著,囂張而瘋癲,讓人氣得牙根癢癢。
就在這時候,一旁沉默的封寒北突然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封寒北淡淡說,“我是笑你無能。就算沒有人抓住你,可是你連給你的女人一場婚禮都做不到,算什麼男人?”
老譚愣住了。
一看有戲,我立馬接過話頭,輕言慢語地小心引誘。
“當然,他說得一點沒錯。你的新娘既沒有化妝,也沒有梳洗。她是那麼年輕漂亮,怎麼能這樣不風光地嫁給你?”
茫然地轉著眼珠子,他扭頭打量著桌上的林曼可,自問說,“是嗎……”
封寒北又道,“你的上一個老婆,癱瘓多年,年老色衰,你的生活過得窩窩囊囊,得不到一點慰藉。如今你有了新妻子,我要是你,絕不會窩窩囊囊的結束一切。”
我明白了封寒北的計劃,更佩服與他的一針見血。
這個所謂的鑽石會員老譚,在生活中是個地地道道的窩囊廢。這麼多年從沒有出去賺過一毛錢,全都是靠著老婆的撫恤金生活。
偏偏他這個人,酷愛麵子,色|欲心重,這兩個大男子需求都常年不能被滿足;加上平日受氣,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自然形成了虛狂執拗的癲狂性格。
他在網絡世界裏塑造出土豪暴發戶的形象,對於年輕的姑娘來者不拒,享受著她們的吹捧和撒嬌,偏偏現實卻無情打臉,差點被病妻弄死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