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回到寢室收拾東西的時候,實在強撐不住,倒在床邊睡了過去。
誰能想到,她竟然趁著我睡著之後,通知季原進來。那時候我睡得人事不知,哪怕身邊多了一個陌生人,也絲毫沒有察覺。
他們故意安排著封寒北來尋我,卻又將他堵在窗外,讓他“恰巧”撞破了我在季原懷裏的樣子……
如果剛剛我是麻木,現在聽完之後,就和根木頭差不多了。
這裏麵的種種,當時封寒北隻是幾個字一筆帶過,卻不曾說過,他曾經看見過何種錐心刺目的情狀。
這種身邊人做出的惡毒事,我從未想過,甚至連想都想不到。
難怪封寒北會死心的那樣快,這麼眼見為實的事情,叫他如何不信?
呆滯地坐在那裏,我嘴角一彎,幾乎崩潰的笑出了聲。隨後越笑越誇張,前仰後合,喘不過氣來。
“服了,我真是服了……樊婧,你和季原真他麼是天生一對!”
任憑我情緒大起大伏,自始至終,樊婧都非常平靜。
甚至,她還敢說,“其實我也該給你道歉,但是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如果當時封寒北應硬闖進去,或者再相信你一點,這件事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說來說去,還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我冷冷地看著她,這種程度的無恥和厚臉皮,簡直讓人找不出話去罵她。
想起剛剛還有點同情她,我現在簡直感覺自己宛如一個十足的傻子。
“你就是來說教我的嗎?不好意思,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我看著她,說,“如果說我的愛情是失敗,那你愛上季原……真是活了個大該!”
一個虛榮,一個自私,這兩人除了互相湊對,也沒什麼好安排的了。
在我側身走下車前,樊婧突然喊了我一聲。
“你放心,我明天就帶季原走,永遠離開津城,去你們都不在的地方……我不相信,我用一輩子,還不能比得上你!”
回頭看了一眼著她滿臉鬥誌的樣子,我無動於衷地甩上車門,不想再和她浪費一個字。
她用一生做賭注,卻壓給了一個必輸的人身上。即便老天不長眼,讓她僥幸贏了,得到手的也還不過是個劣等貨色。
我隻能形容她一句話,傻到極點,還壞到極點,神仙都難救。
——
結束了津城之旅,我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是徹底斷絕了這些理不清的關係。
從今天之後,這一對男女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麵前,幹擾我的生活,實在是我的大幸。
而回來之後,我也沒有一刻的休息。
秦桑第一時間給了我的通知,讓我第二天早晨來公司銷假,準時上班。
接到這個通知,我絲毫不意外,提著她給我準備的資料,沒事人一樣回到了FENG氏。
見到我恢複工作,公關部的同事們也格外懂事,神色如常的問候著。大家絕口不提之前的風波,好似我真的隻是放了幾天假,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而在當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卻得知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
捧著飯盒,蘇曉曼一邊叉著沙拉,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我沒有騙你……連輝真的被炒了。他還來公司鬧過幾次,直接被打了一頓,和死狗一樣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