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屏息關注,等待著後麵的發展。
封寒北冷冷地看著對麵走來的兩人,他不能對駱玲玉怎麼樣,於是將所有的冷硬和尖銳,全都投射到丁妙歌的身上。
他直直地看著對方,直將她看得腳下一頓,不敢再輕易邁上前一步。
如果眼神有實質的話,現在封寒北的眼睛裏都在往外飛刀子,刀刀紮在丁妙歌的腳前。隻要敢再試圖越矩,就是一刀穿心。
駱玲玉扶住了萌生退意的養女,淡淡地一句話,以退為進,“怎麼,我們不該出現嗎。”
令所有人詫異的是,封寒北沉默了。
他不開口,也不閃避,隻是這麼看著對方。
即便什麼都沒有說,等於說明了一切——這裏,不歡迎你們!
眼看著氣氛要陷入僵局,瞿子仁微笑著走出來,率先打破了僵局,“駱阿姨,您來的也太突然了,搞得我們一點準備也沒有。”
駱玲玉微微笑,驕矜地不接遞來的台階,“我以為,出入這裏,還沒人有支配我的資格。”
碰了個軟釘子,瞿公子彈性不錯,沒有任何不愉快的表現。當然,這是對長輩的容忍,對待身邊的丁妙歌,那就一點情麵不留了。
大公子掉過槍口,話裏有話地對她說,“這不是我們鼎鼎大名的丁畫家嗎,沒想到你百忙之中也到這裏來捧場,我還以為你要銷聲匿跡一段時間呢。”
刹那之間,女孩兒的臉色刷一下白了。哪怕有姣好的妝容遮掩,也藏不住她搖晃震蕩的瞳孔,心裏的防線瞬間被擊潰。
不用明說,她自己心裏有數……瞿子仁是在指她最近身敗名裂、名聲惡臭的那件事。
本能地看了封寒北一眼,見男人絲毫沒有幫助自己解圍的意思,丁妙歌眼裏閃過一絲受傷,強迫自己堅強起來。
“我,是陪玲玉阿姨來的,而且我也算是半個封家人,怎麼不能來。”
輕輕柔柔的口氣,藏不住佯裝鎮定的心虛。
“嗬,半個人?挺好,挺好。”瞿子仁意味不明的輕嗬了一聲,不再出聲了。
眼看著樓下隱隱冒出火藥味兒,我靜靜觀察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一點也沒有漏下。
林曼可小聲問,“要不下去看看?感覺她們好像是來者不善……”
“再等等。”現在不過是處於試探的程度,雙方都沒有發力,我也摸不清駱玲玉又在搞什麼名堂。
“那好吧,我得先下去工作了,你自己當心點。”
“好,你去忙吧。”
就這麼短短兩句對話的功夫,等我再抬頭看去,竟不知道駱玲玉什麼時候走到了舞台中央。
她站在高處,俯視著自己的兒子,微笑裏說不出的強勢。
而封寒北仍舊站在酒塔旁邊,反應平淡,一副任由你表演的態度。
謝絕了司儀遞來的話筒,駱玲玉環視著眾人,扔下一個驚天巨雷。
“正好今天各位都在,我也好向大家宣布一件喜訊……我的兒子寒北,要結婚了。”
眾人嘩然,紛紛看向封寒北,想看看當事人是什麼反應。
這還不算完。
“至於新娘,正是我的養女——丁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