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高腳杯在一個角落裏,如地上盛開的玻璃花。
“你摔得?”如初看著星熬。
“嗯。”星熬頭仰著,桃花眼閉著。周圍有著令人窒息的氣息,壓抑著。
“不想說點什麼嗎?”如初看著桌上有倒好了的果汁,疑惑的看了看。
“嗬嗬嗬。”聲音很是低沉,如同風吹樹葉的“撒撒”聲。“你手裏的股份準備怎麼處理?”
“當然是賣了。和股份比起來,我更喜歡錢。”如初說的理所當然,更直接的說明了自己喜歡錢愛過股份。星熬看著如初,原本勾人的桃花眼。瞬間變得,犀利,敏銳。這才是他隱藏在麵具下的真麵目吧,真是,讓人感到後怕。
這倒和他一樣。說起來這兩人,有些地方出奇的相像。
“我買你手裏的股份,價格,你開。怎麼樣?”星熬第一次頭,“不過,有個條件。”
“你說。”如初喝了下杯子裏的果汁,還不錯。不過,心裏就是覺得奇怪,也許是第六感的原因吧。
“你幫我去筆生意。”星熬看著如初,隻見她隻是微微一笑,神情依舊溫婉,隻是那雙眼睛冰冷得仿佛二月間最寒冷的冰湖。如初疑惑的看著星熬。
“隻是生意?”
“當然。”星熬撇過臉,不願看著如初。心思真是細膩,不過像這種家庭出來的女的,又有幾個不是七竅玲瓏心的呢?
如初眼神飄忽著,像是在風中的沙,你一不留神,它就跑了,就被吹散了。
“好。”如初走了出去,這房間的氣氛真是壓抑。
看他那樣,真的隻是生意嗎。?不過,一定是談生意。哥哥,希望你是對的。來了北城我能把心結解開,以後開開心心過日子。不過,要解開心結的,一定要拔掉那層已經結了疤的傷。北城有太多不想去回憶的事情了,對於他,現在想想,想他的時候,心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那種如成千上萬把刀在你身上割的那種感覺了,夠過去這麼久,這麼久了。
今晚,準定是個不眠之夜。
一個人影坐在椅子上,看著被窩裏的小人兒,陽台上窗戶開著,一陣微風吹過。細而密的頭發吹撫到臉頰上,小人兒不由得,朝被子裏蹭了蹭。柔和的月光照了進來,照射在那人影的身上,給他更好增添了一抹神秘。隻見他伸出細長的手指,仔細看,你會發現手心個手指連接的地方有好多老繭。長在他的手上不覺得今手感到枯草,反而讓人更加移不開視線。輕柔的月光照著他的臉頰,頭上的小碎發遮著眼睛。細看,隻見眼尾斜斜地飛起,極長的睫羽下,是雙深邃的眼睛。
“卟!”被子的一角掉落在床下,人影把被子撿了起來,蓋了上去。深邃的眼眶裏,裝滿了疼惜。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如情人間的親和。
小人兒翻了個身。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櫻桃小嘴嘟囔著:“哥。哥哥。”說完,臉又蹭了蹭被子。
人影弄了弄小人兒的臉,嘴角落出遮蓋不住的笑容。
走廊上。
“你就是明如洛?”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的顯得異常陰冷。
“你就是星熬?”深邃的眼睛看著他,柔和的月光更顯得他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