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了解中,風淩琅向來是一個大局為重的人,前世他們總分分合合,其中多也是因為他這個性子,讓淩慕然覺得風淩琅並不重視她。
關於黑衣人的事情風錦宣並沒有和她說太多,隻說那人可能是敵國奸細,還刺殺過風淩琅,需要把埋伏的人揪出來。
而今她可能是唯一的線索,現今王都之中因為琅王的婚事,已有許多賓客前來,容易被乘亂取利,以風淩琅的作風不該如此輕易就放棄她這條線索。
她突然覺得有些不了解這個人了,是自己前世了解不透徹,還是今生的蝴蝶效應?
又是這種情緒,這種感覺。
看著對方眼中紛雜的情緒,風淩琅隱約覺得,這些情緒似乎都是對他的。
“咳。”風錦宣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眉頭挑了挑,眼睛閃過一抹疑惑和審視,隨後清咳了一聲打斷兩人的對視,道,“大侄子,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戲碼不適合這個時候開演,長這麼大了還任性,此事可大可小,已經不是你一個人能做主的了。”
風淩琅皺眉看向他,眼底卻帶著堅持,他想做的事情,向來無人能動搖。
不想慕然卻突然站起,直接轉身背對兩人朝前走了兩步,才頓了頓,沉聲說道,“我答應。”說完便不再停留,快步離開。
留下的兩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都是愣了愣。
好一會後,風錦宣突然樂了,嘩啦一聲打開扇子遮住嘴上的笑,抬頭挑眉斜著難得愣神的風淩琅,打趣道,“看來也不止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風淩琅回神,低頭撇了他一眼,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隻丟下一句,“明晚宮中舉行迎賓宴,由你負責。”
風錦宣一愣,笑容僵在臉上,好一會才回神,立刻站了起來,朝風淩琅離去的方向追去,一邊喊道,“等等,你剛說什麼,說清楚!”
前邊的風淩琅聽著後邊的叫聲,嘴角微不可見的勾起了一絲弧度,心情莫名的變好了一些。
正午,魯開言匆匆忙忙換下官服,便要前去酒樓尋上官殷問情況,不想才要出門,管家便匆匆忙忙跑來,“老爺,剛剛琅王爺派人來通知,淩小姐已被找到,現暫處於王府之中。”
而同一時刻,淩浩也同樣收到了風淩琅派人送去的通知。
“備車,去汝陽王府。”淩浩大喜,及步匆匆的撇下大兒子和二兒子便離開。
淩子忟隻是皺了皺眉,淩子軒麵上神色微鬆,袖子下的手卻握了起來。
兩輛馬車幾乎是同時到了王府,一個麵色陰沉下來,一個麵色微僵。
這會兒魯開言也沒功夫和他計較,冷哼一聲甩袖便上王府,告知一聲後便由人領了進去。
兩人被迎入大堂之中,風淩琅早等候著,讓他們驚訝的是風錦宣竟然也在,但卻沒有淩慕然的身影,不由讓兩人心都提了起來。
“老臣見過宣王,汝陽王。”兩人壓下心中的急切,拱手行禮。
“誒,不用多禮了,先坐下談,來人,奉茶。”風錦宣一臉受不了的擺擺手,讓兩人先落座。
“王爺,不知小女?”淩浩一落座便忍不住先開了口,一顆心七上八下,魯開言也緊張的看向上座兩人。
風淩琅轉頭看向風錦宣,風錦宣卻連忙擺手,“誒,我剛說了,這事兒你來挑,我可不管。”
魯開言和靖康候心都是咯噔一下,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風淩琅看向兩人,淡淡道,“淩大小姐被劫掠後在半路被宣王的侍衛所救,歹人雖被重傷卻逃脫了,而小姐還處於昏迷中,不過兩位不用擔心,並未受傷,隻是驚嚇過度,應該很快便會醒來。”
兩人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今日請兩位前來,是有事要告知,當日和歹人纏鬥的侍衛重傷不治身亡,而他們所受的傷曾和刺殺本王的刺客招數有些相似,本王懷疑是敵國死士,現如今大概隻剩小姐知道歹人真麵目,為協助調查,需要小姐配合畫師畫出歹人畫像,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淩小姐暫時留王府之中。”
兩人麵色都是一變。
“王爺,然兒隻是癡傻之人,她如何會記得,又如何能配合畫師,恐會出差錯誤導了王爺。”魯開言急切開口。
淩浩卻是眼珠一轉,開口道,“不想我朝竟然潛入敵國奸細了,此時不容小覷,既然小女能幫王爺,大局為重,老臣定會勸小女盡力相助。”
“淩浩,你!”魯開言氣了眼睛發紅,豎著眉起身死死盯著淩浩,看著似乎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