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淩琅沒回答,卻用行動表示,手臂微微一抬,向前淡定的打了個手勢,身後的那些侍衛立刻便上前把煉藥堂給包圍住。
站在門口的少女在見到風淩琅的出現時眼底明顯閃過一絲驚喜,但看到對方竟然話也不說就直接令人包圍門口,臉色頓時一沉。
“哈哈,不是聽說煉藥堂有一群武功不俗的打手麼,叫出來呀,叫本小姐也見識見識。”林曉曉暢快一笑,總算出了口惡氣。
少女冷冷一笑,“感情是來踢館的,怎麼,欺我們煉藥堂隻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煉藥師麼。”
“有如此罔顧人命,貪婪無情無義的醫師,那還真是醫師界的恥辱,武者們的悲劇,試問如此醫德,以後誰還敢把命輕易交給這樣的醫師,那不是和閻王搶命,而是向閻王送命了。”慕然笑容越發的溫婉,語氣輕柔似毫無含個人感情色彩,但說的話卻直刺中心,先下手為強斷掉了女子想再次煽動周圍群眾的可能。
畢竟這邊是煉藥堂,傭兵們在此還是要因為自身性命而看他們的眼色,她絲毫不懷疑隻要輕微一挑撥一示好,煉藥堂完全能得到整個鎮子的傭兵做打手和他們對著幹。
果然,這話一下,周圍不少傭兵立刻就皺起了眉。
煉藥堂的存在就是為了傭兵們有生命危險時候起作用的,在這裏討生活的傭兵誰沒些療傷之藥,小傷都無需上煉藥堂,但大傷的話還是需要的。
可就如這女子所說,如果以後他們也受了重傷送藥來煉製,但煉藥堂卻昧了良心貪下藥,那豈不是反倒讓自己加速喪命麼。
之前胡東花的事情他們是自掃門前雪,高高掛起不理會,反正影響不到自己,但現在經過一點明,立刻也想到其中要害。
人都惜命的,也多自私,一旦攸關自己的利益,那麼便不是那麼好擺布的。
見外邊的傭兵們臉色都不大好看,再看他們這邊的目光已經略帶敵意和防備,女子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而此時裏邊的其他煉藥師也圍了過來,看著這情景眉頭都皺了起來,眼底卻都帶著一股自傲和不屑,很快又從裏邊出來幾個同樣打扮的武修,目測十多個人,大半是武者級別,幾個是武師,還有一個是大武師。
難怪胡東花會被打傷,以他大武師的級別就算五個武師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但如果在這基礎上加個和他差不多的大武師就難說了。
“各位並非本鎮之人,以後免不得還要在此,建議各位還是莫要多管閑事的好。”一個中年煉藥師突然走上前說道,微揚著下顎,一臉不可一世。
慕然幾人已經聽周圍的人小心議論,此人是煉藥堂的堂主,也就是此次昧下胡東花東西的主兒。
慕然嘴角一勾,這人還真是自大到骨子裏了,現在這樣的情況還主動站出來,是有恃無恐麼。
她轉頭看向風錦宣。
風錦宣明白她的意思,會意的點點頭,搖著扇子走上前,一臉吊兒郎當,“這位先生是在威脅我等麼,這倒好笑,本少爺還是第一次被威脅呢,感覺還挺奇妙的,但不知道幾位有何資本來威脅本少爺呢,就一個煉藥堂,還是大陸整個煉藥會?”
周邊的人神情微頓,立刻又看向那幾位煉藥師,一臉擔憂,如果他們背後是煉藥會的話那又有不同,得罪了煉藥會的話,那就是意味得罪全大陸一半以上的煉藥師。
那個中年男人挑唇自傲笑道,“煉藥會第五分堂主是本醫師之師。”潛意識就是我的背後就是煉藥會,識相點就滾。
若沒所依仗,他也不敢如此囂張的強取豪奪。
眾人麵色都是微微一變。
幾位原本神色不悅的煉藥師臉上也有了笑容,不屑的看著風淩琅一群人。
風錦宣卻是輕笑著點點頭,“這樣啊,原來也是煉藥會的人呢,那就好辦多了,小淩子,上次煉藥會那老頭不是給了你一塊牌子麼,快拿出來給少爺我用用。”
聽他說也認識煉藥會,似乎也有交情,幾位煉藥師眉頭又是一皺,隨之又舒展開來,和煉藥會裏邊人有交情的多了去了,估計是故弄玄虛。
特別是那個中年男人,眼中的不屑越濃,可當他看到風淩琅拿出的牌子後,麵色立刻也就變了。
“哎呀,當初那老頭給的時候說這塊牌子全大陸通用,可隨意處置或者調動煉藥會長老級之下的任何人,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呢,既然你是煉藥會的人,能不能幫證明一下。”風錦宣吊兒郎當的拽著牌子上邊的流蘇隨意甩著牌子。
其他人在聽他這話的時候臉又變了色,都是驚訝和不可置信的瞪著那個牌子,長老級別的煉藥師隨意調動,還全大陸通用?那豈不是有這塊牌子就相當於擁有半個煉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