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輩子一樣,她現在不會告訴外公這件事,但卻隻是暫時,以後還是會說,他們有權利知道,隻是需要等她或者神醫穀有絕對的實力不懼任何勢力才行。
所以她和義父他們說這東西是神醫穀其他人查出來的,但是暫時不敢被穀主知道,怕穀主會一時激動做出什麼來,畢竟淩浩也是慕然的親生父親,她讓魯開言也暫時不要讓外公得知。
不過為避免引人非議,大家還是要陪著她演一場失憶的戲碼,原因就是大概在淩府受虐時候那段日子對慕然的影響太中了,在恢複神智後她竟然把關於淩府的一切都給選擇性的忘記了。
“你,你是說,然,然兒失憶了,而且單單隻是忘記淩家……”淩浩臉色當下就是一白。
魯開言根本不想搭理他,給個冷臉已經算客氣了。
大家都知道這兩位進來關係都不太好,也不覺得奇怪。
“是的……”李氏蹙眉一臉心疼的看著慕然,“上官穀主的信中說估計那段記憶是然兒自己不願響起了,所以選擇性忘掉。”
淩浩臉更白了。
周圍的人看著他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指責,那是得受多大的痛苦和折磨,才會不想再記起那些事情,包括一切相關的人。
“沒,沒有辦法恢複嗎?”
“上官穀主說適當引導或許可以,但是……”李氏看著也皺眉疑惑的慕然遲疑著。
“但是什麼?”淩浩迫不及待詢問。
“但是,上官穀主說,既然那是然兒痛苦的回憶,便不要記起來了,也吩咐了我們……咳,不準在她麵前多提。”
淩浩臉色更難看。
周圍的人不覺的都下意識的和他拉開些距離了,上官穀主這話中可帶了殺氣啊,聽說上官穀主極為寵愛他的女兒,如今女兒不在了,便把這份感情轉嫁到外孫女身上,結果他打算寵愛的外孫女竟然有那麼悲慘的過去,心胸再寬的人也會生氣的。
慕然看著周圍變得有些僵硬的氣氛,歎了口氣皺眉道,“父……親,我不記得過去如何,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不過既然連外公都這麼說了,我也覺得還是不要想起的好,免得傷感情,大家現在平和相處,不也挺好麼,反正我現在也知道您是我父親,這便可了。”
淩浩一愣,隨後眼眶就紅了,果然是自己的女兒啊,無論傻沒傻都那麼體貼。
周圍的人也感慨,多好的一個孩子啊,淩浩眼睛是被什麼給糊住了,為了別人家的孩子虐待自己的親生骨肉,儼然已經忘記當時他們大多也都認為一個傻子在大家族中被虐待是正常的,誰讓她是傻子,比廢人還廢。
“然兒啊,以前是爹對不住你,和爹回家吧,你說得對,我們重新來過……”
“……這,對不起,父親,雖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那些記憶對我影響如此之深,那……家恐怕也有太多不好的回憶,抱歉,我……不想記起來,其實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義父義母他們很照顧我。”慕然微微低頭。
“行了,今天是給然兒辦接風宴的,不是給你辦認親大會的,你看你一來就把場麵搞成這樣,誰還能開心得起來,還是趕緊回去吧,不是聽說你最近很寶貝你那小兒子麼,把你這好父親的形象扮給你兒子看去。”魯開言忍不住直接開口趕人。
“你!”淩浩氣得臉發紅,卻是有些心虛的看向慕然。
周圍也響起了些許小小的議論聲。
聽著那些議論,淩浩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再呆下去,隻能又軟言安撫了慕然幾句,便狠狠的瞪了一眼魯開言便離開。
經過這麼一出戲,等淩浩走後,其他人也相繼找借口送完禮道過賀便離開。
不過晚一些離開的人很快就不得不再次頓住腳步,因為門口來了兩架熟悉的馬車,一輛是大家基本都熟悉的宣王的車駕,一輛有汝陽王專屬的徽章,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的。
兩位王爺竟然親自登門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不奇怪,淩慕然現在身份水漲船高,皇上不都在打著結親的主意麼,隻不過沒有想到最先來的竟然是琅王和宣王,這叔侄兩感情好,總一起來往也不奇怪。
前陣子聽說風淩琅和神醫穀早有交情,難道是真的。
“參見汝陽王,參見宣王。”等兩位王爺從車架上下來,眾人連忙行禮。
“喲,人還挺多的,看來那丫頭還挺受歡迎啊,淩小子,你可要更加小心看緊一點啊,別被人給撬了牆角。”風錦宣一下車立刻笑著調侃起風淩琅。
風淩琅置身皺了皺眉,掃了周圍的人一樣,沒說什麼。
兩人便這麼走進去,剩下的人心裏卻翻起了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