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淩琅自從覺醒了天罡之體便不一樣,後來又修煉金剛心經,現在是真的走上以武入道的路。
這其實和魔修,妖修鬼修之類一樣的。
慕然慢慢放下碗,眼中帶著幾分了悟和清明,似有什麼被揭開,頓時豁然開朗。
之前她一直被修真給帶進了死胡同了,忘記了去理解修真真正的意思。
她這一類的修真隻是真正修真中的一部分,稱之為修仙,風淩琅這種稱之為武修,兩種是不同的,但是修煉下來的過程結果卻是差不多的。
那麼也就是說挑出一些煉器人才,技術和武力相結合就可以,然後再以法陣和其他材料為輔,這樣便不需要讓他們先慢慢修煉再學煉器了。
她突然輕笑一聲,抬手輕輕拍了幾下額頭,“是我想差了,還好你提醒我。”
風淩琅隻是勾唇一笑。
慕然轉了轉眼珠,心情好了起來,“這樣的話,隻要利用靈水就可以了,不過現在靈水還不能暴露,那麼接下來要先培養一些信得過的工匠了。”
風淩琅但笑不語。
慕然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似想到什麼,雙眼瞬間就被點亮了,一臉期待的看著風淩琅,“既然你有自己的醫師隊伍,親衛軍,那是不是其實還有屬於自己的兵工坊?”
她可記得開始的時候弄玉芝膏,風錦宣就是秘密拿去什麼工坊製作的,那隻狐狸不可能漏過行軍中最重要的兵器。
這家夥是完美主義者,向來喜歡事事都做到沒有缺點,他給淩琅打造的就是一個鐵桶,無懈可擊,從親兵到製甲工坊,醫師隊伍等等,使得淩琅徹底成了整個晉元的主心骨。
因為如果他離開軍隊,那麼軍隊失去的,可不止是他這一個將帥。
風淩琅早知道她會問到這一點,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頷首,“其實很早前皇叔已經有安排些人過來了,如果你想要見他們,可以和穆成拿名單,讓他通傳。”
慕然失笑,“好家夥,還好她無心為皇,不然父皇這江山恐怕隨時都要拱手相讓……”
說道這裏她突然一頓,突然想到了那次突破心魔時候回溯的經曆,她的靈魂雖然一直跟著風淩琅,但也多少知道其他,比如風錦宣最後確實奪了元帝的皇位。
她記得,好像在她死後的三年後,元帝便被他和淩琅奪了權,成為傀儡禁錮於皇位之上,直到十年後所有大仇得報,才真正登基為皇。
至於後來如何,她便不清楚,因為他登基的時候,淩琅自刎了。
每次想到這,心裏便是鈍鈍的痛。
“怎麼了?”見她臉色變得有些不好,風淩琅皺眉放下酒杯,略帶擔憂詢問。
慕然回神,抬眼看他,見他眼中的關心和擔憂,輕輕搖頭,笑了笑,“沒事,隻是想起曾經不好的記憶。”
風淩琅一愣,便明白她指的記憶恐怕就是那所謂的上輩子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如今的你擁有新的人生。”他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
慕然一頓,隨之輕笑出聲,回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所以那些隻是記憶而已。”
氣氛正好。
突然一隻手抬起,也握住慕然另一隻手。
風淩琅眼神立刻銳利起來,微微眯了眯。
氣氛立刻變得有些詭異的劍拔弩張起來。
慕然嘴角抽了抽,之前所有的悲傷春秋全消失無蹤,有些頭疼的抽回雙手,然後捧著湯晚伸過去,“再給點湯。”
風淩琅撇了眼就在她碗下方的湯,挑了下眉,收回手拿過勺子給她盛了湯。
酒足飯飽,三人手拉手(?)回州府。
第二天一大早風淩琅又去了北嶺,上官筠幾個昨晚都未歸,隻送信來說要在外邊住幾天。
慕然也由著他們,隻說注意安全。倒也沒這麼擔心。
上官筠現在的實力是練氣十層,論武力的話差不多也就是大藥師的實力了,而且她還覺醒了本命火,相比其他人,她還能控火為器,總歸是吃不了虧的。
上官殷雖不如上官筠,但現在練氣八層的實力也不俗。
最弱的大概就是寒林(上官斐十一嫡傳弟子),這孩子和上官紫鸞差不多,都是煉藥癡,所以很少修煉,現在也隻是練氣三層而已。
不過他們身邊還跟著淩琅暗中布置的暗衛,基本是不會出什麼事的,若真出事的話,他們也會立刻知道,在這渝州,還真沒有他們解決不了的。
早上給阿擎又做了一大堆點心和其他食物後,便等來了那位建築天才。
見到人的時候,慕然挺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