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白衣人快步上前。
白衣男人突然抬起頭,那些要接近的人便都頓住了腳步。
為首的白衣老者沉默了會,歎息了聲開口似乎在勸告,但興許一直取不到好結果,然後老者發怒了,對白衣男人怒斥了幾句,便讓周圍的人上前。
可白衣男人卻抬起了手。
眾人以為他要做什麼,再次停步。
老者還在罵,卻突然噤了聲,詫異的看著男子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塊巴掌大的白色玉牌。
白衣男子不知說了什麼,突然一用力,玉牌便在他手中化為飛灰。
場上所有白衣人大駭,可白衣男人卻甩手掃去一陣風,禦劍抱著懷中的人離開。
她這次並沒有一起被帶走,才發現似乎已經解除了綁定,抬頭看去,紅霧中她隻看到白衣人匆匆而過略有些熟悉的側臉,而記憶深刻的是那殷紅的眼瞳。
看著白衣人一個個禦劍追了出去,她心下著急也想跟著去,耳邊卻突然響起熟悉的呼喊聲。
“然兒!”
眼前所有的景象頓時像水中的倒影,晃蕩起了波紋,眼睛一陣刺痛,不由抬手捂住,等適應了,再睜開,眼前便是平和的昏黃。
她有些緩不過神來,耳邊是淩琅急切的呼喚聲,她不由轉頭看去,就見淩琅站在不遠處緊繃著臉一邊朝她喊,一邊用槍狠狠劈刺著前邊的虛空,那裏好像多了一道牆。
她皺了皺眉,一陣眩暈襲來,搖了搖頭,再睜開眼睛,神智清楚了些,眼前所見也明朗了起來,不由愣住。
又回到了主室?不,不對,她沒有離開過,剛剛那是夢。
她急切想朝淩琅走去,卻才發現了異樣,低頭一看,不由瞳孔猛的收縮。
她此刻竟然處於靈魂狀態,怎麼會這樣。
她回頭看剛剛所處的位置,便見身體還站著,不對,她什麼時候站到了台子中間了。
她轉身回到身體中,想要操控身體,卻無法,就好像她隻是個多餘的魂魄。
她有些著急,耳邊是淩琅的叫喊,她想開口告訴他情況,卻發現發不出聲音來。
靈魂再次離體,打量了一下,發現身體手腕上都有一道血痕,鮮血正順著手掌往下流。
她整個人都懵了,腦中閃過白衣人站在台子上以血為引畫陣的身影和結局……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她突然感覺到渾身冰冷,明明魂體應該是沒有感覺的。
低頭看了看雙手,竟然看到魂體雙手之上也有了兩條血痕,而雙手竟然在慢慢的變得透明。
腦中一瞬間的空白。
她閉眼甩了甩,再定眼看出,不止雙手,好似整個魂體都在變得透明空白。
要死了嗎?怎麼會這樣?
淩琅……
她側頭看向外邊似乎也感應到什麼,煞氣越盛的風淩琅,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她死了,淩琅怎麼辦?
上輩子回溯的那十年,仿佛又在眼前浮現,為仇恨纏身的風淩琅,行屍走肉的風淩琅,活在絕望孤寂中的風淩琅……
不要,不要!
她死死握住拳頭,雙目圓睜,“不能死,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
綠色的光芒從胸口透出,金紅色的火焰附於藤蔓之上,宛若一條條火龍翱翔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