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兩個人硬帶著重樓去參加煉丹大會,結果遇上主家從小就看他不順眼的人,所以惹來了麻煩。
不過之後幾年的時間,兩人基本都沒有動用什麼家族力量,而是吸取了教訓,自己培植實力,並且拚命的修煉提高實力。
醉空原名商雲斐,同樣是八大家族之一,和望嶽不同的是,他是主家嫡係子弟,還是領軍人物,算是後起之秀,隻是商家的人都比較勢力,門當戶對的觀念比較深,醉空又是他們極力培養的人,所以開始組織醉空和重樓往來,在他們眼裏,重樓就是個不起眼,沒有背景,沒有實力還沒有勢力的人。
醉空性子其實很火爆,也極為高傲,因為這個和家裏吵了起來。
重樓的事情商家也有動了手腳,所以說現在醉空其實和商家還處於半斷絕關係的狀態。
兩人在重樓出事後便開始慢慢的脫離家族,隱姓埋名起來,現在他們的名號就是那之後取的,清風館也是後來開的。
而清風館也確實不是普通尋歡作樂的館子,他們弄這個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是為了收集消息。
所以一路下來,慕然所看中的東西,基本就都是醉空在付賬,這家夥雖然已經不靠家族,卻是好運的遇到個土豪師傅,加上這幾年重樓的幫忙,三人的家底還是很豐厚的。
不然也不會想著找煉丹師幫著煉丹。
按重樓說的,之前準備的那份本來就是要給她的,既然她不要,那現在留下也是多的,她可不能推辭。
慕然自然沒有再多推辭。
重樓雖然看不見,但感知力卻也因此強了些,加上一路上有慕然這個同行者聊天,從煉丹到種植。
而且慕然發現重樓見識其實非常的廣泛,基本她看到的東西隻要說出名字來,重樓都能說出這東西相關的一大段。
其他三人除了醉空偶爾會插上兩句外,基本都處於沉默中,徹底淪為陪逛的。
幾人走了一會,正逛到中心的攤子,突然身邊醉空的氣息不對。
幾人驚詫看向他,就見那麵色陰沉,死死的盯著某個方向,脖子上青筋暴跳,似乎在隱忍著怒火和殺氣。
他們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望嶽立刻也是沉下了眼,周身散出低氣壓,不過隱忍得比醉空要好一些。
重樓沒什麼反應,但估計能從兩人的反應猜出可能是遇上最不想遇上的人了。
不遠處攤位的人都挺多,也挺集中的,所以他們不說的話,慕然也猜不出他們是在看誰。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是誰了。
因為對方似乎先發現了他們。
醉空的敵意實在太過明顯了,修士感知都是比較敏銳的,自然不會察覺不到。
那幾人在看到他們一行人後,開始覺得迷惑,然後似乎在確定醉空的敵意是對著他們,便有些不滿並警惕起來。
慕然這才注意到那幾個人,走過來的共八個人,不過跟在前後左右幫忙隔開人群的六個應該是隨侍,真正的主子隻有中間兩人。
一個是是身著黑紅相間華服的青年,一個是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白衣中年男人。
青年眉目清俊,一是長得不差,不過眼神略帶陰寒和狡詐,人整個人看起來有略顯陰柔和暗沉。
至於中年人,頭上束著銀色玉冠,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白衣如雪,隻是那眼神看起來沒有表麵那麼正派,反而顯得很是違和,而且此人下巴高揚,看人似乎都帶著一種天下萬物在他眼中如螻蟻的蔑視,極為的自傲,絕對不是個能讓人親近得起來的。
這兩人第一眼看著就給人一種蛇鼠一窩狼狽為奸的感覺。
“嘿,我說小子,你看什麼呢。”最先開口的是青年,走過來的時候看著人摸狗樣的,一開口就像個地痞流氓的調兒。
“你誰,本少爺看什麼需要和你報備麼。”醉空冷冷的扯起嘴角,斜睨著兩人,那樣子就像在看一堆垃圾,殺氣倒是沒有了,或許說已經被藏了起來。
青年大概沒這麼被冒犯過,臉立刻就黑下來,眼神也變得陰冷。
在青年想再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中年人突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然後看向風淩琅和慕然兩人,淡淡道,“幾位,不知我們可有恩怨?”
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這兩人,主要就是因為他完全看不出兩人的修為,但卻能感覺到他們的力量很強,所以應該不是帶了遮掩修為的東西。
他如今也是一名四品煉丹師,剛進入結丹期不久,就算不按照修為來,四品煉丹師的靈識也能媲美出竅期的靈識了,卻依然看不出兩人的修為,隻能說兩人一定是在出竅中後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