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丹宗的幾位閣老引路,一行人一路上倒是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越接近目的地,危險也是越來越多,就算是丹宗的幾位閣老也是無法防備和避免,有些東西,他們也並不了解。
就像他們此刻遇到的情況。
原本隻是一個空曠的山石之地,結果不知道觸動了哪裏,這裏完全形成了一個石陣。
連丹宗的閣老們都所料不及,也不知道陣法和解法。
“怎麼樣?”揮手劈碎攻擊來的石頭人,看著陣法又恢複開始的樣子,她皺眉轉頭問身邊蹙眉思索的人。
對於陣法,他們中大概也就隻有風淩琅比較拿手了。
風淩琅點點頭,幾次的陣法轉變觀察,基本已經看出一些門道。
“這是一個時陣。”風淩琅道。
其他人疑惑,誰都知道這是石陣吧。
“並非石頭,而是時辰,陣法以天幹地支來算,每一輪轉動一次,共有二十四輪。”
慕然蹙眉,細算起來,剛剛確實差不多半個時辰石陣就改變一次,“有沒有解法?”
“有,找到陣眼。”風淩琅點點頭。
“陣眼?”眾人麵麵相覷,打量著周圍看起來沒什麼異常的山石,他們對這完全不懂。
“這,林道友可是有眉目了?”一個閣老忍不住問道,語氣中比之前要多出了些許的尊敬,至少不像一開始一樣完全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模式。
修真界強者為尊,年齡這東西沒多大用處,相反有時候還是一個致命傷。
一個築基期和一個結丹期,表麵看或許是後者比較強大,但是若從年齡上來判斷,前者如果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後者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那麼肯定是前者比較受尊崇,因為未來價值比較高。
當然,這是要建立在有後台保證這個天賦能順利走下去的基礎上。
慕然兩人在這些閣老中開始或許因為他們的潛力都會覺得他們不可得罪,但也隻是這樣而已,可一路走下來,兩人所表現出的能力閱曆卻讓他們改變了想法。
一個人天賦再如何過人,都不可能憑借自己的摸索順利的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何況兩人表現出來的處處都體現著不凡,加上上官紫鸞這個存在,沒有人會覺得他們背後沒有個超級大靠山。
隻是讓他們不解的是,到底他們背後會是什麼人,丹宗是修真界最大的煉丹門派,卻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這麼一位年輕的八品煉丹師,又有什麼人有能力培養出這樣的人來。
難道是玄昭宗,或者是那些隱世多年的老怪?
風淩琅沒多做解釋,直接轉身走到陣法的中間,手中武器凝形,黑金色的長槍尾部對著地麵,用力的插入石地中。
幾位閣老瞳孔微微一縮,暗暗對視了一眼,傳遞眼中的驚疑不定。
之前他們是知道這個元嬰修士是個天罡之體,可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器修。
從剛剛那一手看,恐怕器修的境界比本身修為還要高。
修真界中,要判斷一個器修的實力,最直接的就是看凝形而出的本命武器。
而武器的力量強度和等級,卻是從光暈的顏色和稀薄來判斷的。
這把長槍現在看凝形顯然非常的成功,而周邊散發的光暈或許因為長槍的本身顏色而不太清楚,但他們卻能感覺到長槍的力量。
眾所周知,器修的修煉很苛刻,特別是不同的武器還有不同的修煉。
如今修真界中器修中修得比較多的當屬劍修,但即便如此,劍修的人數也極為稀少,而能成為高級劍修的更是稀有。
其他的器修自是更少,因為器修一旦失敗,那是沒有第二次機會重來的,普通修士還說能奪舍,器修卻不行,他們和自己的本命武器同生同死。
因此越來越少人會去走器修這條路。
而如今麵前這位,或許修為還不是很高,但有一點卻是絕對的,這是一個相當成功的器修。
其他幾個小年輕可沒有那麼多想法,他們看著風淩琅的舉動,都有些不解。
慕然卻突然有些明白。
這陣法如果是按照時間來定,那麼如果把這個陣法當做是一個時刻鍾,想要分清楚時間,肯定是需要指針的。
遠古時期的時刻陣不就是借用了日光投影麼。
“難道陣眼就是時刻?可……難道是活的?”
風淩琅點點頭,“可以這麼說,陣眼是移動的,而且不止一個,但真正的陣眼隻有一個。”
什麼不止一個卻又隻有一個,眾人被繞得有些暈。
“也就是說這裏其實有二十四個陣眼,但真的隻有一個,我們需要從中找出真的來?”慕安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