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教授似乎很喜歡安心。”
楚凡從門口走過來,一張臉上毫無表情,眼睛微眯,一抹不爽從縫隙裏逐漸溢散出來,讓人不寒而栗,可他偏巧語氣輕鬆,與那股無形的壓力相差甚遠。
祈祤放開我輕笑的摸摸我的頭發動作親昵,“這是當然,我真的很喜歡她,不亞於你。”
“既然喜歡就堂堂正正的爭取,不要用這種手段。”
手段?
我微微蹙眉,不明白楚凡的敵意代表什麼,祈祤倒是從容微笑,明顯不知的樣子,“你指什麼?如果你對我抱抱安心就說是手段,也未免太孩子氣了吧!”
“祈教授貴為我校教授,學曆淵博,自然明白我說的是什麼。隻是我想告訴祈教授一聲,白天鵝雖然美麗,但也掩蓋不了曾經是醜小鴨的事實,因果報應,天道循環,這因種的太多,果子可不一定好吃。”
“我種的因,這果子也必然吃得下,吃的舒心。”
祈祤眼睛微眯,握著我的手的力道微微緊縮,看著楚凡,楚凡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回望,帶著君王的霸氣。
彼此相對的目光中,敵意燃起的火光四射,劈裏啪啦作響。
我不明白兩人這是怎麼了,正要阻止的時候祈祤笑了,他放開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赫然是我那晚丟失的發簪。
“怎麼會在你這裏?”
我接過來,左看右看的確是我的那個。
祈祤眼神自楚凡身上一挑而過,聲線溫柔,“那天你和我回家做飯給我吃後的第二天我發現丟在了我的床上,估計是你走的時候掉的。我之前見你一直都帶著,所以想等你醒來後再還給你。”
“謝謝祈教授,我說怎麼不見了,原來在你那裏。”
“既然人也看了,東西也送了,你可以走了。”
楚凡麵色陰沉,比起剛才更加不爽,推搡了祈祤一下,祈祤倒也沒生氣,又囑咐我好好休息後就離開了。
他一走,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楚凡一把推到了床上,楚凡的身體歪倒在一邊,君崇俊逸的麵容赫然在我眼前放大,帶著迫人的壓力。
“你什麼時候去他家的,還去到床上了,嗯?”
我當時隻欣喜發簪回來了,並沒有察覺到祈祤用詞的曖昧,但君崇這模樣明顯是信了,而且很不爽快。
心一抖,立刻解釋,“就在十五那晚我送祈祤回去,畢竟他的房間給墨零用了。我也的確做飯給他吃過,在他的藥裏下了安眠藥,等他睡著後搬他去床上而已,估計是那個時候掉下來的。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你覺得我想的是哪樣?”
君崇麵色沒有改變,修長密集的睫羽半蓋住漆黑的眼眸,瞧不出情緒,修長的手指在我領口處微微一勾,病員服的紐扣就全開了,白皙的膚色顯露無疑,半攏之間帶著魅惑。
“君、君崇,我真的和他沒什麼,你別瞎想。”
“我覺得我們結婚也不少時日了,是該找個時間洞房,要不就現在辦了吧!”
君崇說到做到,也不管這裏是不是醫院,涼薄的唇瓣一口含住柔軟,靈巧的舌頭如蛇一樣靈活的隨意進攻,鑽入縫隙,汲取最甜蜜的露水。
我被他抵在床上動彈不得,掛水的手腕被按住,他不似以往的溫柔點水,這次的吻帶著十足的強硬與不容反抗,我掙紮不動,他的手已經伸進衣服裏,撩起渾身戰栗。
“痛,放開,君崇,放開我。”
君崇絲毫沒有理會我的反抗,吻沿著鎖骨一路往下,啃咬肆意,痛和酥麻並存,也一並刺痛了我的心。
看到他懷疑不信我,我心裏就揪的難受,我以為和他之間並不會存在這些,因為我的事他全部都知道,可沒想到一個祈祤,一句話就讓他不信我,這樣的強迫像極了冥婚初始的糾纏,帶著莫名的害怕以及由心的失望。
“怎麼哭了?”微涼的指腹輕輕撩去晶瑩的淚水,略帶沙啞的聲音近在咫尺,眼神變得柔軟散去了沉重的深邃,“別哭,我就是心裏不爽,欺負欺負你平衡一下而已。”
“哇——”的一聲,我大哭了起來,他竟然是故意欺負我的,我卻以為他不再愛我,情緒似是失重感,一下子失去一下子回歸,十分難受。
“你混蛋,欺負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君崇,你就是個混蛋。”
“好了,是我錯了我道歉。誰叫你不聽我的話非要和祈祤接觸,你明知道我會吃醋,這是給你的懲罰。”君崇將我摟在懷裏,輕拍著我的背部好生安慰著,我不聽哭得更凶了,“再哭,我就真的在這裏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