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幹涉不了他的決定,心裏擔心但也沒辦法,“你說的,我等你回來再睡覺。你這次要再食言,我就立刻自殺。”
君崇一僵,用力抱緊了我,“你放心,這次容止與我一起,所以你大可放心。”
“止水也要來?”我推開君崇,“我這裏房間隻剩下書房了,我去收拾收拾,他來了也好住。”
君崇不開心了,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了回來,不悅的挑挑眉,“他來你這麼積極做什麼?”
“又不是沒地方住,外麵賓館住的不舒服,而且有事你們商量也方便。”我說到這裏看到君崇癟嘴的樣子,突然笑出了聲,“你是不是吃醋了?”
君崇放開我,自顧自的爬上床,“本座像是那種鬼嗎?”
“切,承認吃醋又怎麼樣,又不是沒吃過。”
因為還了嘴所以我又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君崇陪我吃過飯就離開了,我看著空擋的屋子覺得很無聊,於是和林幽聊天去。
沒多久門鈴就響了,我覺得很奇怪這個點是誰會來,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快遞大哥,“顧安心?有你的快遞。”
“我的?”
我一看,是寵物運送,而那隻寵物一團白毛正蹲在籠子裏雙眼汪汪的看著我,我一見到它就變得歡喜,如果我沒認錯,這就是墳地遇到的那隻小狗。
快速的簽了單,我拎著籠子進門,一打開籠子小東西就撲在我腳邊,小小的臉頰在我腿上蹭啊蹭的,我摸摸它的頭,它就過來舔舔我的手。
“你怎麼會來這裏的?那個大叔沒有打電話給我,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到你主人身邊去了呢?”
我突然看到籠子裏還放著一封信,一邊抱著小東西一邊坐在沙發上拆信。寫信的似乎是小狗的主人,他說因為要移民不能再養它,送到寵物中心又舍不得,又聽墓地大叔說了我,覺得我是個可以托付的人,於是托人打聽知道我的住所,就這麼送了過來。
我倒沒覺得什麼突兀,這隻小狗我沒來由的喜歡的緊,是銀狐犬,長得非常像狐狸,渾身毛發純白,蓬鬆的看上去肥嘟嘟的十分可愛。
我捧著小狗躺在沙發上,“既然如此,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哦!”
有了小狗,我頓時覺得不在無聊了,臨睡前我把它關進了籠子裏,倒了一些牛奶給它,“你今晚將就一下,明天就去給你買必需品。”
我關燈回了房間睡覺,夜晚星空璀璨,月光渲染大地,在房間的地上拉出一抹圓潤的身影,扇形一樣的東西在牆麵上不斷揮舞。
尖銳的指甲在我手心裏輕輕的劃開,頓時裂出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憑空凝珠而升,最後手一揮傷口消失不見,唯獨留下兩個字。
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我翻了個身,睡的不是很沉,但也醒不過來,我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不然就是鬼壓身,因為我動不了了。
迷茫的睜開眼睛,我嚇了一跳,一個女人壓在我的身上,黑色的長發垂在眼前,隻露出些許麵貌,慘白如雪,似是妊辰紋一樣的白色東西錯落在臉上,形成斑駁點點,像畫滿了傷疤,一雙眼睛瞪得很大,在發絲的背後隱隱閃著綠光,雙嘴一咧,陰森森的看著我。
自從木木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被鬼壓床過了。我朝下移著目光,發現她肚子上空了一大片,震驚道,“你是容小小?”
她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窗戶的地方,發出兩個字,“救我。”
“救你?”
我不明所以,隻覺得身上一輕,她就飄飄然的移到了窗口,白色的連衣裙上全是血跡。
“那。”
沙啞的聲音僅是一個字也帶著顫抖,我感覺她有些害怕,也許那有什麼也說不定,於是我掀開被子下床去看。
我家窗外是可以看到容小小的單元樓的,隻是我家在18樓,她家在24樓,看著有些吃力,可她的手指的是樓下的地方,外麵黑漆漆的在,隻有一樓有路燈,也不知道她指的到底是哪裏。
“哪裏?”
“那。”
仍舊是這麼一個字,我努力的湊過去看,實在看不清楚,於是開了窗戶,探出了身體,“沒什麼呀?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回頭看她,沒想到她卻對我咧嘴一笑,雙手用力抓住我身體,力氣之大,將我直直的扔了出去。
“啊——救命!”
一切發生的太快,我來不及自救,整個身體朝下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