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明明胃裏已經什麼也沒有了,但看到馬桶裏的東西時,我還是捂著嘴幹嘔,渾身都雞皮疙瘩的不舒服。
“我肚子裏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的?我沒吃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啊?”
“這裏麵有人肉。”君崇不怕髒的從馬桶裏拿出一小截東西放在手裏,然後遞到我的麵前,“這個應該是人的小手指,你看。”
“啊——”
雖然底下已經發爛,但看的出來那的確是一截小指,我嚇得渾身哆嗦,依偎著君崇不敢動,背脊涼嗖,頭皮發麻,捂著嘴又是一陣幹嘔。
可馬桶裏全是蠕動的蛆,我從君崇懷裏掙紮出來,邁著發軟的雙腿走到洗臉池,幹嘔起來。
君崇按了馬桶的衝水,然後走到我身邊,用漱口杯裝了點水給我,“先漱漱口吧!”
我依言照做,然後虛弱的癱倒在君崇懷裏不想動,也不敢動。君崇抱著我坐在了懶人沙發上,拿過一邊的毛毯蓋在我的身上,我緊抓著他的衣襟,嚇得嘴巴還在打顫。
“君崇,我怎麼會吃人肉的?”
想起那天晚上還和他討論人肉的事,沒想到自己竟然也吃了,卻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我也是蒙的整個人都發昏了。
君崇垂眸,幽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在眼睛上形成一片朦朧的陰影,看不出喜怒,但我能夠感覺他似乎在生氣。
弱弱的又補充了一句,“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覺得我不該生氣?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和墨零那小子玩的刺激啊!”君崇一連兩個反問將渾身的氣場降至冰點,提到墨零也是咬牙切齒,單手擒住我的下巴,往上抬,“吃人肉是對你的懲罰。”
我嘴巴一扁,委屈道,“我錯了。可是他也是想幫助那兩個死者嘛!”
“幫助他自己去就成了,拖你下水作甚?”君崇冷哼一聲,“要不是我今晚逼出了你肚子裏的腐屍肉,你就等著那些蛆吞噬你的五髒六腑吃了你。”
“啊。”我立刻捂住肚子,一手抓著君崇的手焦急地說,“寶寶,寶寶會怎麼樣?她現在昏睡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你有沒有辦法讓我看到她?”
君崇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的說,“死了最好。”
“你——”我剛想生氣,但憋見他不悅的臉色時,還是忍住了,輕輕扯了扯他的手,哀求的說,“我知道自己錯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吃人肉啊?”
“你今天吃了什麼東西?”
“早上就止水給的早飯和零食,中午去了一家新開的店吃了一頓,墨零和天緣都一起呢!那裏的東西超級好吃,很香,後來我回來就睡覺了,也沒吃什麼呀!”
“新開的店?東西很好吃到怎樣的程度?”
“就在商業街最東邊,是一家叫‘美味之享’的新餐館,裏麵的菜不管是素的還是葷的都超級好吃,光是那香味就足以勾起人的饞蟲,生意超級好。”說到這裏我微微一頓,咬著手指猜測,“可那家的東西看著很幹淨啊?要真的是腐屍肉,我和墨零吃不出來,天緣也不應該嚐不出來的。他們都吃的很歡樂。”
“那個店主,是不是矮胖的男人?”
我驚訝,“你認識?”
“得來全不費工夫。”君崇唇角微微抿起,垂下的睫羽遮住濃鬱的瞳仁,他把我的手指從嘴巴裏拉了出來,擦幹上麵的口水,“剛吃了別人的手指,現在又想吃了自己的?”
他這麼一說,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惡心感又蹭蹭蹭的往上冒,剛想回嘴,就聽到他問,“我從剛才就這麼說你,你心裏是怎樣想的?有沒有感覺生氣?”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是和我剛回來時的對比。”
“對比?”
我略微歪過了頭,而後搖了搖,說,“你回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很煩躁,總覺得一言不合就要吵架。可是現在你罵我,我心裏雖然不高興,但也沒有那股煩躁了。”
“那就說明,肚子裏的全清幹淨了。”
“什麼意思?”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腐屍肉裏有東西控製人的神經導致人的暴躁。”
“這麼恐怖?”我心有餘悸,突然想起今天出了那店之後,墨零和天緣的不對勁,驚呼出聲,“所以天緣和墨零才會那麼暴躁?”
君崇皺眉,“他們怎麼了?”
“他們出了店之後一言不合吵了,後來天緣逃走了,墨零也不爽的離開,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會不會都是這個腐屍肉造成的?”
君崇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光潔的下巴,垂著頭認真的思索,“腐屍肉是種毒,任何毒素都會刺激大腦神經,他們的暴躁肯定和這個有關係。你沒有變成他們那樣,我猜是鬼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