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出來裝英雄,之前安心受傷的時候你去哪裏了?你有沒有把她當做你的妻子去愛護,除了奔著你的目的一次次利用她之外,你還做了什麼?”
死靈人沒有開口,倒是祈祤出言諷刺,冷哼的語氣裏泛著濃濃的不悅,卻是處處在維護我。
我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君崇的側影,他看也沒看我一眼,筆直的身體站立在那處,是王者降臨,也有著屬於王者的無情。
“過多幹涉別人的家室,就不怕丟了你的臉?”
“君崇!”祈祤憤怒的揮動龍戟,從左手換到了右手,龍戟戟頭對著君崇,寒光萬射,隨時都可能用尖銳的那端刺穿君崇的身體。“早知讓她受這麼多的苦,當初我拚死也不會選擇放手。”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君崇涼涼的回駁,卻單手握爪,朝著打算逃走的死靈人扔過去一個黑色火球,與此同時,檮杌現身阻擋死靈人的離開。“安心從一開始就隻屬於我一人,我要她活著,有魂魄有肉體就必須這樣,誰動誰死!”
君崇的眼神從祈祤臉上轉移到死靈人身上,朝前邁開的步伐帶著壓迫的力道,壓抑在心口喘不過去來,所到之處,黑暗渙散,竟然給他空出了一條隻屬於他的道來,更像王者的親臨,威嚴無聲中震懾全場。
“把東西交出來。”
他朝著死靈人伸出手,語氣低沉,是冰窖的森寒。
死靈人困在他、檮杌和祈祤之間,逃脫不得,麵對君崇的話,竟然心虛的移開眼睛,渾身微不可見的顫抖。
“交出來。”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當我的眼睛是瞎的嗎?我再說最後一次,交出來,否則我親自取,你連肮髒的魂魄都保不住。”
死靈人一怔,憤怒的抬頭瞪著君崇,但在觸及他冰冷的眼神時,又再次低了下去,咬緊嘴唇不再說話。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做什麼?”
祈祤憤憤不平,想要朝我走來,但君崇身形一閃,擋在他麵前,眼皮子未曾抬起一下,“不準過去,誰也不準靠近安心。”
“你!”
祈祤氣結,我也不知道君崇想要從死靈人身上得到什麼,但他那份駭人的氣魄不是故意表現出來的,死靈人肯定是拿了什麼,讓君崇如此生氣。
死靈人僵持著不動,君崇也不催,似是很有耐心,但我清楚,他越是不吭聲,心情就越差,要是在他下次開口前死靈人還沒有坦白,那麼他就完蛋了。
周身的冷意有些重,我動了動雙手想要抱緊自己,這樣起碼可以驅散一些冷,但抬起的手上竟然一片漆黑,和影子一樣,融入周圍的黑暗中,快要看不見。
我揮了揮手,碰到了自己的臉,並沒有手打在臉上的痛,反而是手穿透臉揮到了後麵,但奇怪的是我能感覺到那是自己的手,還完好的連接上身上,活動自如。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下半身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瞬間,停止的驚恐再次浮現,我看著黑色逐步往上蔓延,難道先前逃過死亡的魔手,現在還是逃不了一死嗎?
“這是——”
祈祤看到我的那一刹那,也是愣住了,腳步一滯,眼中閃現驚慌竟然不敢靠近,唇瓣有些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我,怎麼了?”我忍住想哭的衝動,努力看著那一身大紅袍子的男人,緊忍著奔潰的情緒,喚道,“君崇。”
君崇身體一僵,沒有回頭,對著死靈人再次出聲,“交出來!”
三個字已經磨滅了他所有的耐心,握緊的雙拳上燃燒起黑色的火焰,隨時都會將死靈人燒成一團灰。
檮杌臉上也露出了震驚,想要靠近,但礙於君崇的無動於衷,一步也沒動,緊張的看著我。
死靈人一動不動,直到黑色的火焰將他團團圍住,他也沒有交出君崇要的東西,猙獰瘋狂的大笑聲不斷回蕩在耳邊。
“我雖然失敗了,但看著你痛苦,就是我最開心的事。我恨冥界,恨你們君家的無情。不過你竟然愛上了這樣一個可憐蟲,即便輪回成人也離不開護神珠的守護,就說明她根本沒資格做人,我要毀了她,讓你痛苦,有本事就殺了我,一起把護神珠給毀了,哈哈哈哈!”
“護神珠?”
祈祤一動,折身闖入黑色火焰中,君崇也與他一同行動,兩人一前一後擊打在死靈人的身上,黑色火焰膨脹,死靈人發出一聲尖叫,就消失無蹤。
待黑色火焰消散,君崇和祈祤單手握在一起,兩手交彙的地方有一顆珠子散發著七彩光輝,如彩虹般美麗,讓人看著覺得很舒服。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