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擅長背後出手,而且擅長隱匿蹤跡,所以即便窮奇威力無窮,英勇善戰,我手持血焰也一時不能相抵,畢竟四周的瘴氣越來越濃,快要將我們包圍。
而這個遠不是能夠砍斷的東西。
看著外麵同樣被瘴氣包圍的幾人,那男子嘴角噙著得意的弧度,“跟我走吧!有人想要見你,隻要你跟我走,他們就不會有事,否則,區區幾個人類,眨眼就會化為灰燼。”
“魔界若有誠信,還是魔界嗎?”
我雖然焦急,但也不能表現出來。
如今血焰聽從我的指揮,林幽也說過不要刻意去學怎麼使用,一切唯心,我能感覺到血焰正附和著我的心在吟動。
“嘿。”
那人詭笑一聲,莫名的叫我渾身毛骨悚然,然後我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背後叫我。
“媽媽、媽媽,我是心心。媽媽,我是心心。”
嫩嫩的童音和記憶深處的一模一樣,因為君君的回歸,讓我越發想念君心,那一聲聲的媽媽就似打在我的心頭,刺激著我的神經線,叫我不受控製的回過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而就在這時候,那個男子身形一閃來到我的身後,窮奇發出吼聲,卻也快不過他鬼魅般的動作,一掌敲打在我的脖頸上,我身體一軟摔了下去,被他接在手裏。
“安心!”
六聖雪蓮印的光輝照亮天際,林幽突破重圍衝了進來,但還是晚了一步,黑衣男子抱著我消失無蹤。
身體輕飄飄的,好似沒有重量的羽毛,這種感覺太熟悉了,自從遇到君崇後,有太多的熟悉遭遇,我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以在醒來後並沒有因為身處險境而害怕,但我第一時間還是去摸胸口的封印。
為了不讓姬瀧給的盒子被奪走,所以千瀧將盒子封印在我體內,隻有見到君崇封印才可以被開啟。
“醒了?”
一個如鍾擺般沉重的嗓音響起,我轉頭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茶,那樣子似乎是在等我醒來,留著雪白的胡子,很有威嚴感。
“你是誰?”
“我是魔王的心腹,你可以叫我一聲榮長老。”
“不好意思,我是人,不會叫一個魔人為長老。”
“好倔強的丫頭,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殺了我?”我輕笑出聲,幹脆從床上坐起,“要殺我就不會特意把我帶到這裏來了吧!這種事連三歲小孩子都會知道,魔界的智商應該不低才是。”
麵對我的暗諷,榮長老並沒有生氣,反倒是繼續品著茶水,慢悠悠的說,“找你來是想你嫁給我們二王子,我知道你身上的七魄是王子的妻子小安的,所以王子對你一直與眾不同,小安死了不可能再回來,如今隻有你可以代替小安留在王子身邊。”
這個老頭子打的什麼主意,我多半是猜到了,隻是他一個魔王心腹,再大的權利也不可能大過祈祤。可他卻自作主張抓我來這裏,還這麼安排,看來林幽的消息沒錯,祈祤真的是被軟禁了。
“可是我已經嫁人了。”
“這沒關係,反正君崇最後肯定會死。”榮長老“啪”的一下放下水杯,讓我心頭一顫,隻見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即便一把年紀,但身材粗獷,依舊老當益壯。“婚禮就在後天,你若是不肯,你人間的朋友都會死。魔界或許其他做不到,但殺人絕對不會虛假。”
魔界做法向來心狠手辣,即便沒有真的去接觸,也從一些地方可以看得出,為了打開魔界和冥界的通道,不惜殺害那麼多無辜的人,也隻有他們可以麵不改色的下手。
“我要見祈祤。”
榮長老離開的步伐一頓,笑了,“可以。”
他沒有說謊,離開後沒多久,就有人進來給我梳妝打扮,被迫換上了魔界的黑色衣服,然後帶著往外走去。
我沒有刻意的去詢問帶我去哪裏,反正來到這裏我肯定一時半會出不去,所有的希望都在祈祤身上,要離開魔界去冥界,我隻有靠他。
魔界的魔宮和冥界一樣,都是樓台亭閣,山石環繞,美不勝收,但它的美總帶有一種黑色的深諳在內,是一種壓抑的氣氛,讓人心底一點都快樂不起來。
走到深處的一座假山前,我突然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很輕,一聲接著一聲抽泣,斷斷續續,時有時無。
見我停下腳步,前麵帶隊的魔人立刻催促,“快走。”
“那裏是什麼地方?”我指著假山後麵一個形似山洞的地方。
“魔宮禁地。”那人似乎不敢多加停留,帶著絲絲顫抖之意,厲聲催促,“快走!”
本來我還想問為什麼會有孩子的哭聲,但魔宮禁地讓他如此害怕,想來那地方關著的肯定不是什麼善類,所以我也不再停留,況且那哭聲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