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幽冥宮主,憑什麼萬事都要聽你的?”我不服氣。
“因為你沒有我武功高,心腸也沒有我狠毒!”她輕蔑地瞥我一眼,“這個理由足夠了吧?”
“說到‘狠毒’,我很有自知之明,不用姐姐提醒,可至於武功嘛——”我突然出手攻擊她。
“哼,不自量力!”她出手反攻,目光狠絕。
飛飛和我的武功都來自白靜的教導,所以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出不了她的預測,而原本來自這副軀體的記憶都已不在,我根本無法預知她下一步的武功招式,這讓我有一種無法招架之感。漸漸地,我逐步處於下風。
“沒想到,出去一趟,武功竟然忘得差不多了,妹妹,我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啊!”她出招越來越凶狠,根本不顧忌我是她的妹妹,步步緊逼,弄得我有些許狼狽。我飛出密室,和她在更為寬敞的走廊打鬥。
兩軍對敵,隻要章法得當,往往會一招製勝。在把我逼得手忙腳亂之時,她伸手點住了我的穴道,連點三下。我頓時靜止不動,身上奇癢難耐,想要叫喚,卻又開不得口。
“哼!”她轉身離開了,留下了痛苦的我,在那裏久久佇立,“沒我的命令,你們誰也不許給她解開穴道!”
“是!”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天知道,我現在可是恨死了她。渾身上下,徹骨的奇癢吞並了我的意誌,隻想早早死了好!白飛飛,此仇不報非君子!
我拚命地衝擊著穴道,想要自己解開它,可那白飛飛的力道太過霸道了,仿佛把我的奇經八脈都封死了一般。
就在我承受著巨大痛苦的時候奇跡出現了,不,是令我感到仿佛奇跡般的人出現了——沈浪!
他匆匆的從過道裏出來,我不明白他是如何從那個蛇蠍女子手中逃出來的,此時此刻,我隻感覺整個人都快緊張得瘋掉了。本來承受巨癢已令我汗流浹背,現在看到他,更令我汗液直流。老天,如果你看我不爽,就請給我來個痛快點的吧!話是這麼說,可我的心,是那麼地高興,那麼地期待著。
看到我,他也驚呆了。他緩緩走至我麵前,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盯著他,希望他夠給我解開穴道,好讓我的痛苦就此打住。
仿佛看懂了我的眼神,迅速舉起那柄時時不離身的劍,用劍柄為我解開了穴道,動作瀟灑,毫無多餘動作——甚至在我腿軟倒地時也不來扶我一把。
他表情淡然,看也不看我一眼,徑直走了。
他的漠然令我感覺陌生,我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沒人性!”我低聲抱怨了一下。
如果,他想離開幽冥宮,就必須有解瘴氣的解藥!
“沈浪!”我在後麵追他。
“什麼事情”他停下腳步問道,但頭卻沒有轉回來。
我走到他麵前,看著他的眼睛,那裏沒有一絲波瀾。
“我這裏有解瘴氣的解藥,”我將一隻瓶子從袖子裏取出來,遞到他麵前,“信不信由你!”
看著我手中的藥,他毫不遲疑地接過:“多謝!”然後繼續走他的路,在他麵前,我就像一個透明物體般,沒有在他眼中停留片刻。
“等等!”我拽住他的胳膊,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微顫,“你就這樣走了嗎?”
“那你,還要沈浪為你做些什麼?”他目視前方,言語間沒有絲毫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