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姐多慮了,隻是明天自己別出醜就是了。”
蘇念雉說罷,隻是吩咐了營業員將衣服包起來,自己帶走,連要試一下的意思也沒有。
“葉太太,不試試嗎,如果哪裏不合適的話,我可以幫葉太太改改。”
蘇念雉搖搖頭,挑釁的眼神掃過於噯,嘴角還帶著幾分可憐,於噯該是多貧窮,才會這樣強烈的欲望。
“不用了,老夫老妻,裴赫對我的尺寸,記得一向很清楚。”
又是秀恩愛!
於噯緊緊的攥著拳頭,要不是顧及場合,早就一拳頭打在了蘇念雉的臉上,隻是看著蘇念雉那副高貴不可一世的模樣,就讓她恨的牙癢癢,嗬,自己還靠葉裴赫養著,卻假惺惺的去做慈善,到底以為自己多善良。
“那我倒是要提醒蘇律師,可不要情場得意,職場失意了,想和市長打官司,真是笑死人了,別到了最後,連一個會為你收屍的人都沒有。”
蘇念雉轉過頭,盯著於噯那對秋水翦瞳,魅惑眾生,卻又不帶絲毫暖意,於噯也不拒,目光與她直直對了上去。
“小心的該是於律師吧,多行不義必自斃。”
蘇念雉說罷,進過營業員遞過來的袋子,踩著高跟鞋走出了商場,於噯看著她得背影,一口牙狠狠地咬在嘴裏,蘇念雉,明天你就會清楚,葉裴赫究竟是誰的!
一月一日,元旦,葉家家宴。
葉裴赫那輛法拉利停在葉家門口,蘇念雉長裙墨綠,膚如凝脂,像是這天地之間一抹自然,手臂扣住葉裴赫的胳膊,兩人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葉太太,有沒有覺得立在我旁邊,是一種榮幸。”
蘇念雉掃了一眼,自從兩個人從法拉利上下來,前前後後停滯在兩人身上的目光就沒有斷過,盡管是離得哪樣遠,蘇念雉還是可以聽到那些女人尖叫的聲音,還有男人口中的驚歎!
“嗯,葉先生今天這條墨綠色領帶很漂亮,很適合做我的陪襯。”
“榮幸之至!”
葉裴赫一笑,拉著蘇念雉進了大廳,不是第一次來這裏,蘇念雉卻覺得陌生,甚至覺得害怕,腳底像是注了鉛,每一步都走的艱難,如城一般繁華,又如山穀般的空曠,人來人往之間,蘇念雉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頭頂是紅色的中國風水晶吊燈,腳下是上好的樊戴克木板,整個建築像是複古閣樓,皇家園林一般。
蘇念雉步子沉重,剛走了幾步,就看見了旁邊的葉知秋,他一身意大利的手工西裝,一張側臉立體挺拔,惹得旁邊的一群女仆芳心亂動,旁邊跟著周丹妮,那身大紅色的長袖鬥篷短裙,是阿瑪尼今年春季新款,時隔一年,過得不錯啊!
“念雉姐姐。”
嘴還是那樣甜,周丹妮歡快的跳了過來,蘇念雉卻明顯感覺,周丹妮行走之間,步子邁得有些沉重。
“好久不見。”
一句話,客套而又疏遠,將兩個人的距離,拉的像海天線那樣長,葉知秋立在旁邊,一雙眼睛,落在蘇念雉身上,像是黏上了一般,怎麼也分不開。
葉裴赫皺著眉,將蘇念雉的手握在了手裏,蘇念雉隻覺手心一熱,目光一轉,對上了葉知秋的目光,惆悵之中,更多的是憔悴。
“念雉,我們走。”
葉裴赫拉開蘇念雉,葉知秋那雙眼睛,跟著蘇念雉走了十萬八千裏,周丹妮隻得看在眼裏,又能說什麼呢,如今被葉知秋掌控在手中,她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就像是被葉知秋買來的奴隸一般。
連葉知秋,也有資格來參加葉家的家宴了,這下子,馮瑾如怕是要高興壞了,又該念念叨叨著,說自己真是個喪門星,前腳走了,後腳葉知秋升職加薪,還在葉家有了一席之地,淨身出戶又如何,損失不大。
“伯母,這是我特地拖朋友從法國帶來的香水,知道您口味挑剔,所以特地精挑細選。”
於噯手裏拿著禮盒,遞給葉母,像是自己的女兒立在旁邊身旁,葉母笑的合不攏嘴,蘇念雉看過去,整顆心,愈發沉重了。
於噯穿著那件鵝黃色的長裙,得到了不少讚歎,倒是自己這樣露背的大膽設計,蘇念雉心裏惶恐,怕會被葉父葉母,狠狠地批了一頓。
“爸,媽。”
蘇念雉走過去,跟著葉裴赫叫了一聲,葉老爺子抬起頭,剛準備轉過頭去,卻好像錯過了什麼一般,目光定睛在蘇念雉身上,眼裏滿是驚豔和難以置信。
“秋瑾。”
他呢喃了一聲,聲音很小,在場的人卻聽的清清楚楚,蘇念雉手一緊,果然,葉裴赫娶自己,是有別的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