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話,就自己上藥。”
葉裴赫瞧了一眼放在櫃子上的醫藥箱,蘇念雉身子動了動,朝著那箱子爬了過去,葉裴赫拳頭握在一起,漆黑深邃的眸子裏,怒火從生。
好一個狠心的女人,對自己都能這麼狠,他還奢求能感動她,和他共度餘生,看來以前那些點點滴滴,不過都是逢場作戲。
葉裴赫一轉身進了浴室,聽著濕淋淋的水聲,蘇念雉如跌冰窟,整個身子都冷的打顫,那條腿的膝蓋已經被血染的通紅,稍微一動,便痛不欲生。
他剛才,是想弄死自己吧,蘇念雉不覺嘲諷,這可不是第一次了,在他眼裏,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物品,一樣附屬品,任由他開心,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蘇念雉撕開紗布,還好傷口沒有惡化,她拿出碘酒清理一下,便將紗布纏好,整個過程,疼的鑽心,地上有片片血滴滴落,在地攤上開出妖冶的花來。
“你明天去買一些生活用品回來,這個房子剛買了不久,有些東西還不太齊全。”
買東西,自己現在這幅樣子能逛商場麼?
蘇念雉一抬頭,有些發愣的看著葉裴赫,頭發上掛著晶瑩細密的水滴,浴袍領口露出的微微隆起的肌肉,被健康的小麥色,裹得好看非常,該死,這個男人剛才差點弄死自己,而自己現在,居然為了他犯花癡。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往裏挪,不然你準備讓我一直睡沙發麼?”
他要和自己睡一張床,蘇念雉一想起來剛才那一幕,便臉色凝重,垂眸歎息。
這才幾天,都不願意和自己睡一張床了,蘇念雉,你移情別戀的速度,真是夠快的啊。
“葉總是要和我住一起了?”
蘇念雉從床上下來,身上已經穿了睡衣,扶著牆站的有些搖搖晃晃,卻怎麼也不了和葉裴赫睡同一張床,剛才那種噩夢,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笑話,難道你以為我花這麼多錢買個這棟別墅是要送給你來討你歡心的嗎?”
葉裴赫看著蘇念雉,難道她真打算自己去睡沙發,還是一直這麼站著,也不願意和自己睡一張床。
“葉總誤會了,我隻是確定,不想要一些閑雜人等過來。”
比如,於噯。
這個女人居然說自己是閑雜人等,她是不是忘了,這個別墅還是自己花了錢買的,對她,是不是好的有點上頭了。
“那你就出去!”
葉裴赫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給蘇念雉上床的機會,蘇念雉咬咬牙,一條腿支撐著,單薄的身子蹦著出了門。
隻聽門裏一聲脆響,葉裴赫將手機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在了櫃子上,她寧願去睡沙發?不,他好像忘了,這個別墅,不止一間臥室,他上次睡沙發,不過是害怕蘇念雉夜裏起來不方便,才守在了門外。
想來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對這麼一個朝三暮四,冰冷無情的女人關心備至,真是腦子壞掉了。
蘇念雉進了臥室,將沉重的身子摔在床上,葉裴赫大概恨死自己了吧。
第二天起來,整棟別墅空曠的異常,陽光透過窗簾落出斑斕的影子,沙發上,地板上,到處都是,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蘇念雉拉開窗簾,桌子上多了一張金卡,應該是葉裴赫留下來,而他人,早就不見了蹤影,這張金卡,裏麵到底有多少錢,蘇念雉也不知道,不過葉裴赫出手,應該大方的很。
“密碼你生日。”
簡單的一句話,讓蘇念雉心頭一震,他還記得自己生日,那結婚紀念日呢,還記得嗎?
接著,之後的整整一個星期,蘇念雉都沒有再見過葉裴赫,準確的來說,是沒有見過他來別墅,因為膝蓋有傷,蘇念雉請假,把工作都帶到了家裏來做。
就是結婚紀念日那天,葉裴赫也沒有出現,電話短信微信扣扣,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今天是維密超模安妮小姐離婚案開庭的日子,安妮小姐正麵回應媒體,在這段婚姻中,她的丈夫才是過失方,已經請了著名律師,於噯小姐,希望會讓她的丈夫得到應有的懲罰。”
等了這麼久,於噯今天,應該很得意吧,畢竟幾百萬的鈔票,紅哈哈的,猶如探囊取物,簡單的很。
蘇念雉窩在沙發裏看著電視,膝蓋上的傷已經痊愈,那張金卡,自己也絲毫未動,唐家的案子,開庭時間,也是迫在眉睫了。
“於律師,請問這場官司,您有把握嗎?”
“當然,我今天不僅是為了安妮小姐,也是代表了廣大女性,希望能引起社會的重視,而喚起來對女性地位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