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到底是怎麼了,盼著他回心轉意,卻又將他趕走。”
蘇念雉坐下來,手掌撐著額頭,手指穿過浮動的發絲,心裏是驚濤駭浪的波瀾壯闊,可她就是沒辦法忍受,沒辦法忍受他這一周,都在於噯那邊,紅酒牛排。
“戴安娜王妃好像也有一顆藍寶石,威廉王子向他的王妃求婚,好像也是一顆藍寶石呢。”
葉裴赫倒是複古浪漫,看這別墅的裝扮設計,就知道是個歐洲你,上世紀中葉的歐洲設計,像是皇家城堡,不知道是多少女孩的公主夢。
“王嫂,把這些都扔了吧,幫我煮一碗麵。”
戒指套在手上,沉重的身子好像是剛從冰窟裏撈出來,他到底是不在乎自己,以為自己會因為這麼一點小恩小惠,就原諒他的出軌,像他投懷送抱麼,嗬,做夢!
葉裴赫走出別墅,眼眶猩紅,氣的快要爆炸,她心裏根本就沒有自己,利欲熏心,笑話,他堂堂葉氏總裁,會真的貪圖蘇氏,而在她眼裏,自己還不如一個蘇氏。
王嫂走出來,紅酒牛排,扔在了門口的垃圾桶,葉裴赫一拳頭狠狠砸在了車子上,王嫂隻聽黑暗中砰的一聲響,身子打了一顫,匆匆回去了。
“少爺,去哪裏?”
傅司被剛才那一拳頭震得還驚魂未定,對boss說話,都是小心翼翼,葉裴赫靠在真皮座椅上,額頭青筋暴起,眼眶猩紅。
“去於噯別墅。”
女人,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耐心究竟有多少,你什麼都不在乎,等到媒體將輿論矛頭指向你,你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淡定。
“不行啊少爺,那個地方一定會有狗仔記者蹲守的。”
“你是不是司機當膩歪了,誰給你的權利隨意揣測老板的用意,信不信我下一秒就開了你!”
信,當然信,傅司害怕的要命,可是葉老爺子已經千叮嚀萬囑咐,自己怎麼能把葉裴赫推進火坑。
“少爺,你可以任性,但是如果葉氏股票下跌,這個責任?”
葉裴赫又是煩躁的將拳頭砸在了玻璃上,玻璃狠狠連震了幾下,從安靜下來。
“去我的別墅。”
“是。”
那輛法拉利揚長而去,蘇念雉靠在窗口,單薄的睡衣被寒風吹的瑟瑟發抖,身子卻絲毫感覺不到涼意,他果真,去了於噯那裏啊。
一夜未眠,那瓶木桐放在窗邊醉了整整一夜,蘇梨花般的小臉,劃出兩行清淚,於噯和葉裴赫的一幕幕湧上心頭,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葉裴赫,為什麼你要去找她,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
蘇念雉閉眸,又是一杯紅酒,腦海裏揮之不去,都是兩人床上纏綿,一夜悱惻,於噯那張精致而魅惑小臉,臉上是欲求不滿的放浪形骸。
“葉裴赫,葉裴赫。”
念著念著,頭深深埋在膝蓋之間,身子聳動,哭的難受,醉酒千杯落,看燭紅無顏色,好像就真的聽見熟悉簫歌,夏末秋風,雨打梨花落。
天剛蒙蒙亮,蘇念雉用棉被裹著身子,沉沉睡去,腦海裏渾渾噩噩,紅腫的眼眶,像是兩個放大的核桃。
一陣嘈雜的手機鈴聲,將蘇念雉暈暈沉沉的腦袋從睡夢裏震醒,蘇念雉皺著眉頭,翻過去又繼續睡,那聲音震耳欲聾,蘇念雉習慣性的接聽,放在耳邊。
“蘇律師,不好了不好了,康總說讓你今天千萬不要來公司。”
洛璿璿著急的聲音,一下子讓蘇念雉睡意全無,猛地坐起來,腦袋裏翁的一聲,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身子重的要命,看了一眼表,已經十點半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洛璿璿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像是吵架,七嘴八舌,蘇念雉到底也聽不清楚,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璿璿,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洛璿璿連忙從人群中抽身出來,哪裏敢告訴蘇念雉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按照蘇念雉的性格,還不馬上過來,事情就更加難以處理了。
“蘇律師,你放心吧,我們沒什麼大事情,你就不要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老老實實在家裏呆著就是了,記住了千萬不要來上班。”
洛璿璿掛了電話,蘇念雉被她一通電話震得,哪裏還有絲毫睡意,連忙爬起來,地上那破碎的紅酒瓶和酒杯的玻璃渣,在提醒著蘇念雉昨天晚上為了葉裴赫到底做了什麼。
蘇念雉一怔,那清澈的眸裏,又陷入了深深的幽怨,走到鏡子前,眼睛紅腫的厲害,她伸出手摸了摸,沒事,上點妝遮住就好了,事務所有難,自己作為副總,哪裏有不去的道理。
飛快地洗澡換衣服,對王嫂隨意的交代了幾句,便出門了,她還不知道事務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將車子停在門口,都能看到烏烏泱泱的一群人,將事務所的大門,圍得是水泄不通,警察在努力的維持秩序,卻一點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