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淑芬到現在為止,心裏還是記恨秋瑾,這個女人,是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走出來的陰影,原本以為她死了,自己又何必和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斤斤計較,可誰知生活就是這樣的碰巧,自己的兒子居然娶了她的女兒。

“媽,我敬你是我的長輩,看在裴赫的麵子上,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我就權當你沒有說過,我剛才巴黎回來,有些累了需要休息,還請媽和和於小姐回去吧。”

蘇念雉立起來,眼眶有些發紅,聲音冰冷,很明顯的言語動作,讓裴淑芬更是惱怒非常,還沒有聽說過上門來,被自己的兒媳婦趕出去這種荒唐的事情。

“伯母,要是早知道我們來這裏這麼不受歡迎,就不來了,唉,何必來看人家的臉色呢。”

裴淑芬的臉色,本來就被蘇念雉一句話,嗆得發紫,於噯這樣在旁邊煽風點火,裴淑芬那張臉,漲紫了麵皮,似乎是能滴出來血一般。

“蘇念雉,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做長輩的,出口頂撞,還讓我們出去,真是反了你了。”

裴淑芬立起來,淩厲的目光正對上蘇念雉,像是冬季裏的凜冽寒風,能把蘇念雉生生的淩遲了去。

“媽,我眼裏要不是沒有你,在你剛才和於噯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客氣了,不可能等你把剛才那一句羞辱我的話說出來。”

“你!”

裴淑芬氣的渾身發抖,指著蘇念雉,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於噯連忙立起來,轉喜為憂,扶著裴淑芬的胳膊,竟是連蘇念雉這個兒媳婦看了,都覺得情真意切。

“伯母,別生氣,為了她不值得,若是氣壞了身子,裴赫得多擔心啊。”

又把葉裴赫給搬了出來,於噯,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口齒伶俐啊,將裴淑芬玩弄於鼓掌之中,就是為了來找我報仇。

“媽,這裏是我和裴赫的房子,我不知道沒有鑰匙,您和於小姐是怎麼進來的,不過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會發生第二次,還有,請對我的父母,保持應有的尊重,即便是您今天這麼生氣,我還是沒有辦法做出來妥協。”

蘇念雉攥著拳頭,微微用力,於噯倒豎著柳眉,似乎又要和裴淑芬耳邊說些什麼,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蘇念雉將話茬給接了過來。

“於小姐,你麵前站的是我婆婆,還麻煩你搞清楚狀況,在這裏你才是個外人,如果說母親進入兒子的別墅情理之中,那麼不知道你又是以什麼身份進來的,哼,於噯,我也不是好欺負的,趁早收起來你那套搬弄是非的本事。”

於噯被嗆得漲紅了臉,蘇念雉的銳氣,她向來是領教過的,可是沒想到今天用裴淑芬做擋箭牌,都不怎麼管用。

“蘇念雉,你又在囂張什麼呢,你以為葉裴赫對你好,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是嗎,他對你好,隻是因為你是葉太太,如果我是葉太太,他一樣如此對我,可是葉家好像根本就不承認你,所以還不知道,最後誰會先從這個別墅裏麵搬出去呢。”

她收起來剛才的矜持和優雅,露出來尖銳的獠牙,將喉嚨裏那些帶著毒汁的液體,噴射在蘇念雉的身上。

“我不知道誰最後會從這裏搬出去,但是我知道,今天你必須離開這個別墅。”

聞言,於噯倒是笑得更好看了一些,一隻手在自己的包裏翻了幾下,拿出來一枚戒指,湛藍透亮的寶石,熠熠生輝,那不是葉裴赫送給她的嗎,怎麼會在於噯手上。

“於小姐,好歹也是律師,知法犯法,你知不知道盜竊罪判多少年。”

盜竊?

於噯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將那枚戒指拿在手上左右瞧了瞧,隨意從窗口扔了出去,蘇念雉的心,跟著那枚戒指飛了出去,眼神裏的狠戾,能將於噯大卸八塊。

她手收回來的時候,蘇念雉這才注意到,於噯的手上,帶著一隻翡翠鐲子,那是裴淑芬的,葉家給曆代兒媳婦的鐲子。

“證據何在呢,蘇律師,法律講究的是證據,沒事別拿判刑來忽悠人,不是每個人都那麼無知的。”

厚顏無恥,蘇念雉步步退讓,於噯卻覺得好像是自己欠了她的,咄咄逼人,蘇念雉便是抬起手臂,一巴掌落在了於噯臉上。

蘇念雉卯足了勁,將於噯這會的所有話,都用一個巴掌,有力的回擊,那張白皙精致的小臉,一側很是明顯的微微隆起,於噯嬌嗔一聲,手掌捂著側臉,楚楚可憐,觸目驚心的紅腫,深刻的指印,承載著蘇念雉心底深深地憤怒。

“於噯,別在我麵前玩什麼花樣,我對付這種人的辦法,往往隻有一個,就是快刀斬亂麻,價值幾個億的戒指被你扔了,這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你現在不馬上把戒指給我找回來,我就讓你和戒指的命運一樣。”

蘇念雉瞪著於噯,目光凶狠的好似是要將於噯生吞活剝,於噯剛想拒絕,一抬眸,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那枚戒指對於蘇念雉來說非比尋常,自己扔了她,蘇念雉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