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們沒什麼別的意思,又不是救世主,隻不過是路過這裏,想安安穩穩的睡一個覺而已,所以呢,隻要從現在開始,別再打擾我們,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
蘇念雉挑了挑眉眼,看著兩姐妹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同情,葉裴赫剛才燃起來的怒火,被蘇念雉這麼一說,馬上就平息了下去。
兩姐妹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兩個人,妹妹心情忐忑,剛才說出來的那些大話,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現在蘇念雉給一個台階,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
“真的?”
姐姐半信半疑的問了一聲,蘇念雉清冷的笑了笑,笑靨的臉頰,旋上兩朵緋紅,在兩姐妹質疑的目光之中,拉著葉裴赫上了樓。
“怎麼沒有看出來,葉太太是這樣的善良呢。”
“善良嗎?”蘇念雉回過頭,明亮的眸子裏,鎖住葉裴赫的薄唇,“如果善良的話,難道不應該行俠仗義,教唆她們回頭是岸嗎?”
葉裴赫微微發怔,聳了聳肩膀,很顯然,根本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和蘇念雉繼續探討下去,睡覺才是現在的頭等大事。
“我隻不過是懶得處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蘇念雉說了一句,朝著房間走去,依舊是剛才那樣的姿勢,兩人倒在床上,幾分鍾的時間,呼吸均勻,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郊外的空氣,比起來城裏,讓人喜歡許多,鳥鳴蟲叫,鳥語花香,清晨幾顆露珠,帶著朱自清筆下的味道。
蘇念雉伸了懶腰,硬板床睡了一晚上,身上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住,封了整整一晚上,渾身酸疼,坐起來揉著肩膀,旁邊的葉裴赫翻個身,也是眉頭緊鎖的模樣,看起來也並沒有多好受。
“裴赫,裴赫,有信號了。”
蘇念雉拿起來電話,有些驚喜的衝著葉裴赫叫著,葉裴赫抓過手機,朝著蘇念雉扔過去,轉頭又繼續睡了過去。
蘇念雉接過來葉裴赫的電話,上麵的鎖屏實在搶眼,她還是第一次看葉裴赫的手機,真是沒想到大總裁的手機鎖屏,居然是自己和妻子的婚紗照。
密碼是蘇念雉的生日,蘇念雉滑開手機,一條簡短的短信閱入蘇念雉的眼睛。
“明天早上八點,來xx賓館接我。”
信息是昨天晚上剛到這裏的時候發的,蘇念雉想起來昨天晚上葉裴赫雲淡風輕的模樣,原來早就是有所準備。
賓館裏所有的洗漱用品,包括水,兩人動也沒動,隻是簡單的帶了自己貼身的物品,就離開了賓館,樓下收錢的姑娘朝著葉裴赫輕輕笑著,臉皮。兩頰是難以掩飾的尷尬,兩人視而不見,朝著門口走去。
“總裁。”
傅司裹著黑色的大衣,春寒陡峭,他立在法拉利旁邊,已經整整等了一個小時,看到葉裴赫和蘇念雉過來,腰身微微彎下去,將車子的門打開。
“我的車子沒油了,你處理下。”
傅司點點頭,打了幾個電話,開著法拉利揚長而去。
一路開進市區,又穿過整個A市,開往別墅,簡單的整理收拾之後,兩個人一起去了公司。
約莫下午兩點,蘇念雉約了唐清凱和張意林,又把康蘭給叫了過來,在皇城酒樓定了包間,幫康蘭拿下娛樂城的合作。
蘇念雉去時,三個人已經到了,葉裴赫和張意林坐著,兩人之間很是刻意的隔了一個位子,康蘭坐在張意林對麵,位置略顯尷尬。
蘇念雉推門而入,包間裏壓低的氣溫席卷而來,讓蘇念雉不禁怔愣了幾分,朝著桌子邊走過去,卻不知道該如何坐。
“念雉,坐這邊。”
三個人立起來,異口同聲的說著,朝著蘇念雉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蘇念雉尷尬的目光在桌子上一掃而過,坐在了康蘭和張意林的中間。
“蘇念雉,你那天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喝醉了,你自己就走了,什麼時候走的,都不和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還在地上坐著呢,你丫個沒良心的,好歹你把我扶到床上去啊。”
張意林湊過來,絲毫不顧及,帶著抱怨的聲音飄過來,唐清凱憤怒的目光在張意林臉上,燃起來熊熊怒火。
“我,那天情況特殊啊,裴赫過來接我了。”
“重色輕友。”
張意林抱怨完,唐清凱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在桌下用力,眼眸裏燃燒著熊熊怒火。
“是嗎,不是號稱千杯不醉麼,這幾天在似錦,簡直就像一隻花蝴蝶一般飛來飛去,到處敬酒,怎麼自己在家裏,還能喝的爛醉如泥。”
他諷刺的話語在張意林耳邊響起,張意林清冷而疏離的目光輕輕掃過,嘴角留下淡淡笑意,蘇念雉不禁拍手叫絕,這丫頭居然長腦子了,什麼時候也反過來讓男人來倒貼自己了。
“多謝康總誇獎,像我這樣的女人,在似錦那樣的地方工作,可不就是得像一隻花蝴蝶麼,飛來飛去是我的職務,以後呢,一定會盡心盡力。”
官方的話語將唐清凱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幾天的時間,以前那個乖巧的像是小貓一樣粘著自己的張意林,長出來了爪子,一下一下的撓的自己心髒生疼。